“父神不是陨落了吗”
阿诺从温室里走了出来,跟那些沉睡了万年的树人相比,他的体型显得有些矮小,体型的对比就清楚的显示了他尚处于幼年的事实。
“你们怎么过来了无尽之森那边怎么办德鲁伊不是要打起来了吗”阿诺迭声问道。
有树人漫不经心的回答他的问题“有人看着呢,德鲁伊不会死光的。”
“什么叫不会死光的”年轻的树人很难接受他们如此轻描淡写的话“德鲁伊的数量本来就少,现在还内讧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因茨在温室里直起树木,枝丫晃动,“看”向了阿诺“为什么要阻止他们”
阿诺清楚他的同族们的德性,但他们对此无动于衷到这个地步,依然让阿诺感到惊讶“内讧会死很多德鲁伊”
“所有存在最终的结局都是死亡,”因茨开解年幼的树人“旧有的生命死去了,才会诞生出新的生命。”
阿诺沉默了两秒“但死去的德鲁伊是我认识的德鲁伊,我不想让他们死,难道不正常吗”
另一个树人接过话茬“很正常,小孩子都这样,主要是你睡的太少”
“看你这发育不良的模样,你早就该进入沉睡了。”另一个树人道“这些小事,等你睡醒之后,就会发现压根算不了什么。”
这些小事阿诺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虽然从木质的五官中,完全看不出树人表情的变化。
“这怎么会是小事呢那么多德鲁伊的生死”
因茨摇晃了下枝丫“我上次醒来,是因为世界毁灭。”
另一个树人怀念道“那时候的德鲁伊可比现在多多了。”
“黑暗纪元,死的可不只是德鲁伊,很多生物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灭绝的。”因茨“现在你觉得这是那么多德鲁伊的生死,但在几万年之后回头看此刻,即使他们现在不因此而死,也会在短暂的生命倒计时结束前,同样奔赴死亡。”
“好好睡一觉吧,”另一个树人道“你还什么都不懂呢。”
阿诺不喜欢树人的这些话,他一直没选择沉睡也是出于此。
漫长的时光将一切冲淡,变成了对死亡漠不关心的模样,这是所有树人曾走过的道路,但他想走不一样的路珍惜眼下的一切,而不是倏忽万年后。
但他说不过他们,不对,准确来说,是只活了一万年的未成年没有对年长者说不的权利。
阿诺憋着一股气,无数想法在脑海里转悠,思索着这么辩驳,却听见一旁的树人们纷纷摇动枝丫,朝某个方向看去。
“他来了。”
谁来了阿诺慢了一拍,跟着朝那个方向看去。
起初只是一些声音闯入了他的感知之中,后来是模糊不清的人影,再后来,世界勾勒出对方的模样。
那位让人捉摸不透的国王陛下,漫步而来。
阿诺收回了视线,他只跟那位国王接触过一次,但那一次已经足够给他留下深刻的影响了。
确认过眼神,是打不过的男人。
因茨从温室里走了出来,错综复杂的根系在地面上快速挪动,托举着巨大的树木前行。
“你来干嘛”因茨问道。
何星文为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的地盘
因茨不这么觉得,他理直气壮的将这里圈定成了自己的地盘,并对不速之客毫无耐心。
因茨看了眼何星文身旁的林肯“又是德鲁伊的事情我不是说了吗有树人会看着不让他们死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