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捕头在这院子里看了一眼,然后高声问“谁是苏二宇”
这一声让苏二叔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他想躲起来,可是他周围的人都纷纷让开,只听见管家指着他道“官爷,是那个人。”
“苏二宇”捕头带人走到跟前,上下看了一眼,似在确人。
“我,我我”苏二叔想否认,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无法隐瞒。
“就是他。”苏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拷上,带走”捕头于是不多废话,他身后的捕快拿出手铐,三下五除二将高壮的苏二叔给拷了手脚。
苏二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连扯带撕地撒泼过来“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他,他什么都没干,都是苏月这贱蹄子诬陷的你们抓错人了”
“滚开,抓没抓错人,由不得你来说。他涉嫌买凶杀人,府尹大人命我等带回去查问,谁敢阻拦,一律当作同党处理”
嚯买凶杀人
捕头的话太清楚了,结合苏月之前的控诉,由不得人们联想。
“真是造孽啊”
“苏月太可怜了”
“好好的一个家,天哪,他们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滚啊”
“对,滚出去少在这里恶心人”
“滚出去”
此刻若是有地缝可以钻,苏家这些人能毫不犹疑地钻进去。
他们哪儿还敢呆在这里,可是正要走的时候,捕头反身道“案子没有审问清楚,你们都不得出京,说不定还要随时传问你们,苏娘子,你也是。”
苏月欠了欠身“您放心,我随时随地都在。”
尴尬和羞愧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苏二婶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她似乎想明白了,一把跪在苏月的面前道“阿月啊,是咱们鬼迷心窍,可是你二叔就是贪财也没敢做这种事情啊,都是亲戚,血脉相连。布庄小儿不要了,那钱我们少拿点都行,你可千万不要让他下狱啊二婶给你磕头,都是血亲,你不要这么冷血啊”
有的人真的是能屈能伸,嚣张跋扈起来比谁的嗓门都大,可一旦落了难,下跪痛苦亦是毫不含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是装可怜,又是讲究亲情,仿佛刚才张牙舞爪逼着苏月把家产全交出来的不是她一样。
见苏月不吭声,她一把拉过身边的儿子“快,给你姐姐磕头,请她高抬贵手,放过你爹,快磕重一点”
苏小二于是就砰砰砰地磕着,他就一个孩子,不一会儿磕得脑门轻重,眼泪鼻涕一把一把掉,尤为可怜。
就此,苏家族人才能在旁边劝说“阿月,不要如此硬心肠,那好歹是你二叔啊”
苏月真是被他们给恶心坏了,她很想就此呕出来,把这些人给赶出去。
可是她还是面露不忍,蹲下身问“为什么要这么怕呢,若真不是他做的,你担心什么呢”
“你,你身后站着王爷,万一屈打成招,咱们小老百姓去哪儿伸冤啊”苏二婶瑟瑟缩缩地说。
这话真是说的太有水平,连带着李璃也扯进起来。
苏月笑了“你这样的,怕是做大官都害怕呢。别担心,开堂的时候,全京城的百姓都跟着你一块儿盯着呢,真没凭没据,屈打成招了,我给他赔命。相信,凭二叔的本事,一个人也干不出来,谁还躲着,总会水落石出的。”
“这话说得对,咱们都会看着,不会冤枉你的。”
“赶紧滚,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博人同情,拿我们当傻子啊”
苏月委曲求全,逢场作戏到现在,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