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雨还没下下来,但雷声不绝于耳,忽近忽远,偶尔一道平地惊雷打下来,吓得路边的小猫到处乱蹿。
郑书意刚走出大楼,一阵风挟裹着落叶吹过来,刺骨的冷。
阴沉沉的天伴着雷声,加重了凉意,郑书意呵了口气,默默裹紧了围巾。
从这里走到大门有几百米距离,虽然路灯照着,但郑书意还是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大路宽敞而开阔,没有车辆驶来也没有障碍物,一眼能看到尽头的探照灯。
明黄灯光下,郑书意看见一个女人迎面走来。
她穿得张扬,黑色皮草短外套毛茸茸的,而且她高跟鞋踩得咚咚咚的,手里拎着一个小皮箱,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郑书意凝神看了几眼,即刻分辨出来来人是秦时月。
在这里看见她,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富二代嘛,可能就是住这里,也可能是过来找朋友亲戚。
但是秦时月在这里看见郑书意就有点意外了。
她走近了些,直到两人只有两米远时,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这个距离,有些不尴不尬的,想当做没看见直接绕开也不可能了。
正纠结时,郑书意目光锁定她“巧啊,你怎么在这儿”
“哦”秦时月下意识就回答,“我来找人。”
天气实在太冷,郑书意无意站在这里跟她闲聊。
“今晚凌晨可能会下雨,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别忘了伞。”
交代之后,两人点点头,各自朝着原来的方向走了。
但秦时月一步三回头,不停地看郑书意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
“她怎么在这里”
这个疑惑很快被寒风吹散。
站到时宴家门口,秦时月把小皮箱捧到胸前,对着门栏的镜面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正要按门铃时,她突然愣了一下,又耷拉着眉眼,摆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没一会儿,门自动开了。
“舅舅。”秦时月拖着步子走进去,“你忙完了吗”
没人应声儿,秦时月探着脑袋四处张望。
客厅、走廊,都没有人。
人呢
小娇娇呢
四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有桌上放着一个玻璃杯。
秦时月视力好,一眼看见杯口的口红印。
果然有小娇娇。
她愣了一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刚刚在路上遇到郑书意,会不会就是因为她今晚一直在时宴家
而且她这几天见郑书意一直在写时宴的采访稿,所以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时宴的声音,秦时月吓了一跳,抱着小箱子连连退了几步。
时宴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睡衣,没看秦时月一眼,直接往浴室走去。
“舅舅”秦时月抱着小皮箱蹬蹬蹬地跑过去,“你一个人吗”
时宴停下,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家”
“我给你送酒。”
秦时月把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时宴看,“我想了想,说不定接下来几天还是要加班,都没什么时间,就赶紧把好东西给你送来。”
送个酒,随便打发个人就能办到的事情,非说得她必须亲力亲为的样子。
这话里的卖惨信息,时宴这几天听了太多次,早已免疫。
“放到那边。”时宴指了指酒柜。
秦时月立刻殷勤地走去,紧接着就听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