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想过安分一些的。
但秦大小姐风光了二十多年,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的,前段时间毕业的问题已经是她人生中的滑铁卢了,但学校终归也没有当着她的面把话说得太难听。
而今天,她三次想请教郑书意,对方都没给她一个眼神。
就连最后到了下班的点,她提起包走人的时候,人家也没有看她一眼。
秦时月就没受过这种委屈,更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
控诉郑书意的时候,眼睛不知不觉就红了。
当然,她的想法并不单纯,带了卖惨的私心,语气加重,言辞里带了情绪,就希望有人能心疼心疼她让她脱离苦海。
说完后,饭厅里沉默了一阵。
秦时月收了声,静静地观察时宴的反应。
时宴将手机反扣在桌上,抬眼看了过来。
只是那么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手。
嘴角的那一点弧度,秦时月怎么看都一阵犯怵。
也不知道她小舅舅是怎么个意思,到底有没有接收到她的卖惨电波。
从办公室的落地窗望出去,明月高挂,闪烁的霓虹勾勒出独属于都市夜晚的风景。
可惜这个点的加班党没有人会去欣赏这一幕。
十点一刻,郑书意修改完最后的细节,把稿子发给唐亦后,才揉了揉脖子,收拾东西打车回家。
这个点路上有些堵,花了近半个小时才到家。
郑书意洗完澡躺上床,手机“滴滴”一声,er系统里出现了唐亦的回复。
她看过了,没有别的意见,已经递交给总编。
一系列迹象表明,唐亦对这篇稿子很满意。
其实郑书意写完初稿时,心里就已经有了数,自信满满,已经能预料到这一刊销量大涨,网络版阅读量暴增的场面。
她翻了个身,撑着下巴,晃荡着双腿,脸上渐渐露出笑意。
一切都很好呀。
只是掰着指头数一数日子,时宴那边的进度,好像慢了下来。
像天气剧变一般,郑书意的脸又垮了下来,低低地叹了口气。
如果能加到时宴的微信就好了。
不像现在,她每天都在为怎么接近时宴而头秃。
这个男人也真是的,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主动搭讪她,怎么因为她的一次拒绝,就按兵不动了呢
非要等她去表个白吗
思考着这个问题,郑书意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她果然收到了好消息。
总编很喜欢她这篇稿子,已经直接返到时宴那边,等他最后的审核。
人逢喜事精神爽,郑书意第二天去公司时,一路上遇到几个同事,不管男女,都夸她今天看起来特别有状态。
到了有暖气的地方,郑书意便脱了外套搭在手上,衬衫双肩处缀着浅浅一层流苏,随着她的脚步抖落着细碎的光亮,一路带风地走到工位。
秦时月比她早来了一分钟,正在涂护手霜时,听到动静,抬头一看。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她的目光确实不由自主地在郑书意身上停留了足足好几秒。
看她的头发,看她的脸,看她的腰臀,看她流畅纤细的小腿线条
回过神的刹那,秦时月转了个身,背对着郑书意继续抹手霜。
郑书意高高兴兴地等了一上午,铭豫那边终于回信了。
她兴冲冲地打开邮件。
不通过。
意见只是寥寥几笔。
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