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叔,对于您说的这个情况我是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的”林江北说道,“但是路再难,也是人走出来的。在强敌压境的大背景下,像我这样专精于情报工作的人,总是有用武之地的。毕竟情报处里,也需要有人去干情报工作”
徐铁成见状,就知道短时间内很难让林江北改变主意,遂道“你有思想准备就好年轻人有时候多碰碰壁也不见得是坏事反正我的保安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就什么时候来”
“多谢徐叔叔的厚爱”林江北连忙站起身,端起茶壶,为徐铁成把茶杯斟满,“有了您这句话,我在情报处内做事的时候,腰杆子也要硬上几分啊”
“硬你只管硬谁都不要怕”徐铁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即使惹上段逸农,也有我出来给你收拾残局”
“徐叔叔,”林江北摇头说道,“如果总是让您帮我收拾残局,那你要我这个世侄做什么”
“是我失言了”徐铁成大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锐气,本来就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嘛”
收了笑声,徐铁成正色说道“江北,既然你不愿意到保安处来,但是咱们俩第一次坐在一起喝茶,我总得送你点礼物才是”
“这样吧,”他把茶杯放在了桌上,“我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把情报处的情况给你剖析一下,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听。”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林江北高兴地对徐铁成说道,“您如果能够给我讲一讲情报处的情况,比送我什么礼物都开心”
“你高兴听就行”徐铁成点了点头,自语道“这千头万绪的,该从地方讲起才好呢”
“这样吧,”他抬头说道,“还是从这次派你去执行制裁2号鼹鼠的任务说起吧。之前我看你的神态,应该是已经知道这中间有茅人龙推波助澜的因素在内”
林江北点了点头,说道“徐叔叔,我确实知道。”
“那茅人龙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想借着你这次执行任务,来增加浙江警官学校不被撤并的机会”徐铁成继续问道。
“我估计应该是这个目的。”林江北回答道。
“所以我就说,茅人龙还是眼界太小了,比起段逸农差得太远了”徐铁成说道“看见段逸农四处活动,就以为段逸农真的是想联合保定系、士官系去说服常校长,却不知道段逸农这样做,其实只是一个以进为退的手段,真正目的是想借此给常校长讨价还价。”
“您的意思是说,段逸农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能够保住浙江警校不被撤并”林江北说道。
“那是当然”徐铁成说道“以常校长的秉性,他既然动了撤并浙江警校的心思,又怎么可能改变呢”
“段逸农跟在常校长身边这么久,自然也明白这一点,知道浙江警校肯定保不住了,所以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给常校长讨一下价,换一点实惠过来”
“至于说四处联络保定系、士官系的大佬,不过是段逸农讨价还价的手段而已,却没有想到茅人龙竟然当了真,以为段逸农真的想联合保定系、士官系的大佬去说服常校长改变主意”
林江北点了点头。
徐铁成所说的不难理解。
就像是后世的拆迁户一样,之所以四处去闹,其实多数情况下目的并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房子,而是为了向政府多讨要一点拆迁补偿。
而段逸农此时的所作所为也跟后世的拆迁户毫无二致,之所以大张旗鼓地做出一副不愿意浙江警校被撤并的架势,其实是想从常校长那里得到更多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