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屏幕里看拍卖会会场,看到所有人离开,终于看到她紧裹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不紧不慢地下楼,懒懒裹围巾,厚实的围巾将她修长的脖子淹没,她就像一只雪地里的小熊。可她的人在这样的包裹下却显得更加柔弱纤细,边裹衣服,边跟着自称他表哥的夏氏代表人离开。
从始至终,她未看他一眼。从始至终,她不知道有他。
可他的目光,他的耳朵,却从没离开过她。
这一生,他已没了那样倾听声音的耳朵,只有一双眼睛,有她在的地方,他便不想看别人。
变心
只是那一生,她死去后的二十几年里,都从未变过。
在经历过她的人生,享受过她的目光,浅尝过她的美好后,又怎么还能抽身
她没出现的那一个个日夜,这几个仅有的回忆成了他独自品尝的美酒和支撑力。
可现在,他却迫切地不愿去想。
想驱赶,又不舍。
忆一次,便悔一次。
他紧紧将她拥住,一股难言的火热冲动袭上全身,脑中仿佛有白光炸开,那些记忆竟有瞬间被彻底冲散,下一秒,烟花彻底爆开,绚烂了整个天空
夏连翘仿佛在风雨飘摇了许久,整个脑海,似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闪过,速度极快让她来不及捕捉。
再然后,她就又困又累地昏睡过去了
摇曳的烛火终于停下。
旖旎的室内回归平静。
许久,轻纱幔帐被人挑开。
墨沉嵩轻轻将夏连翘抱了下来,朝浴房走去。
亲手将她身上擦拭干净才将她放回床上。
被单早已一片狼藉,有一道鲜红赫然在上。他床单锦被都换了下来,那条被单,却被他小心地收了起来。
做完一切,他这才上床,刚要将她轻轻拥过来,睡梦中的人便嘤咛一声,下意识地要贴了过来。
可她明显累的手指都懒得动,刚微微转下身子,就不动了,他目光柔和眷恋,望着她还绯红的睡脸,将她紧紧搂到了怀里,心中是无尽的满足。
翌日,夏连翘是破天荒地没有准时准点醒来。
到了这个时候,新婚之夜,那些什么生物钟,都不作数了。
被折腾了一晚上好么。
别说她是高阶灵师,不作数。
就算作数,折腾她的可是十个她加起来也打不过的更高阶她的高阶在某人手底下,完全就是个小菜。
夏连翘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看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她坐在床上,发呆。
脑子里还是昨天的场景。
特别是她被骗的那一慕
夏连翘再淡定也忍不住咬牙。
谁说他是呆萌未婚夫的
这明明就是个腹黑腹黑
她从调戏人的那个,变成了被调戏被反压的,而且还被吃干抹净夏连翘觉得这反差不要太大啊。
再看自己身上。
虽然睡衣睡裤都整整齐齐套在身上,可隐约还能看到身上的痕迹,更别说裸露在外的肌肤。脖子上,手臂上,甚至腿上
吻痕遍布啊
腿上手上都没什么。
脖子上怎么办
夏连翘摸了摸脖子,再看外面的天,现在天气正好,她总不能围个围脖出去。
“林陌哥哥,风邢哥哥,姐姐怎么还没起来不会是前几天累坏了吧”
院子里,夏苏木的声音疑惑地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