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压在众人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皇城内外被死亡之气包裹,害怕,惊恐,前所未有的毁灭感将皇城的子民席卷。
只有墨府
那是唯一与众不同的存在。
天月派几十个弟子被墨沉嵩一招击伤,倒在墨府外院。
曾傲然一世的几大老祖亦被刚才的力量打落。
唯一还在高空,居高临下望着他们的,只有那一艘已经易主的月船,和坐在月船上,白裙随风飘扬的女子
墨发被风吹拂,飞舞缠绕。清绝之颜上,没有震惊,没有愕然,只有浅淡的笑意与柔和。
她漆黑明亮的眸仿佛是这战火硝烟中唯一的星辰,定定注视着下方的人。
那同样一身白衣,刚刚成为了她的丈夫的男子。
他正以一种非常霸道狂妄的姿势,踩在别人身上,可奇怪的是,他的姿态却依旧从容沉稳,没有狂色和痞气,毫无表情的脸冷漠深沉,看不出情绪,只有那黑若苍穹的眸中散发的冷意与杀机能让人猜到此刻的他的喜怒。
风掠而过,白衣一荡。
墨府内,所有人,无论内外,包括防御阵里的众人,都石化了般呆呆看着院内中央的那一处。
就连一旁的风邢、赫连玉与陈老,都呆滞了。
此刻,天月派峰座,九阶灵师,随随便便能够灭一个国家的老者,正被他踩在脚下。
而那黑袍老者此时的模样,那是何等的狼狈
众人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头晕目眩,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黑袍老者也不敢相信。
他对上了墨沉嵩那深不见底的眸,整个人昏昏沉沉,在巨大的打击中沉浮。
怎么可能呢
自己怎么会败给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子
自己是九阶后期啊
能一招打败九阶后期的,又是什么实力九阶巅峰
不
刚才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力量,根本不是九阶巅峰能够拥有的
黑袍老者疯了。
九阶巅峰之上,是什么
他疯了,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年轻的地灵级
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
他不相信,根本无法相信。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看着墨沉嵩,真的像疯了般目光涣散神智不清,嘴里喃喃,如呓语般的声音,却带着浓郁而强烈的不甘和不信。
墨沉嵩冷冷盯着他,“我是谁,你不配知道。”
“不”黑袍老者突地一声嘶吼,撕裂般的声音听的人心胆俱裂,他猛然挣扎起来,似要起来,却被墨沉嵩狠狠压制在脚下,如此耻辱的模样,黑袍老者几欲发狂,他通红的双眼想是要滴下血,“都是假的你到底是人是魔你是哪个老家伙假扮的说”
墨沉嵩一声冷笑,根本不屑回答他。
只是,他袖下的手却微微一转,微光一闪,一柄匕首出现在手中。
当他将匕首拿出。
黑袍老者脸色骤然大变,惨白的脸上是极其明显的惧怕,“你你要干什么”
白皙圆润的指尖,藏灰色匕首小巧而古朴,一个个神秘符篆精刻其上,刀柄处有一个古老图腾,散着熠熠光辉。刀刃并不凌厉,看不出锋锐,可不知为何,在日光的招摇下,却显得寒意逼人。
一股神秘毁灭的力量围绕着匕首,吞吐,氤氲,让人心惊,仿佛只要碰触,便会被反噬。
他冷冷看着脚下的人,像在看一个死人,“霍坤伤我妻子,你扰我婚礼,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