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才刚开始。
莽苍军队已直接从那没了大门的破烂城门闯了进来,一路鲜血流淌,一个个士兵倒下,有东陵的,也有莽苍的。
“杀给本少破了这座城”城外,一声大笑如令下。
战争,直接在城中发起
下方鲜血横流,厮杀激烈。
却没有人看到,在一侧的屋楼房顶,两道身影,一白一黑在黑夜的高空悠然静立。
墨沉嵩一身黑衣,本就隐没在了黑夜里。
而夏连翘,虽身穿白衣,可她的低调功夫是学着墨沉嵩的,加上下方交战正激烈,哪注意的到她。
二人看着下方,微微蹙眉。
两军在人数确实有很大的差异,他们就堵在城门口厮杀。但东陵这边,支援的人在渐渐减少,莽苍那边的人却如源源不断般涌进城里。
而且
夏连翘眸光一闪,再次调出了精神力,一铺而出。
果然
这一探,就让她发现了城外那些正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从这座变成两边包抄而过,欲从旁边潜入城中的莽苍军队
城内,边坞十三卫连莽苍的攻势都抵挡地艰难,更别说去注意别的。
以至于,城外的算计,东陵军队并没有人发现。
夏连翘看着这一幕,眸光闪了闪,精神力一转,却回到了府衙中。
此时,士兵们都已经战在了前方。府衙内,只留下了几个主将,以及没什么战斗力的各卫军师、军医、炼药师。
她的精神力直接铺出,将府衙包裹,一下便看到了年子清。
“墨沉嵩,我们回府衙。”
二人如风,无声无息地出现,又无声无息地消失。
气氛紧张而沉重的府衙内,众军师聚在一屋,蚩威身子紧绷,沉沉坐在桌前,脸色凝重的可怕。
“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是啊两军相对,我军必定要吃亏”
“可如今我们已占了下风,莽苍兵力强悍,我们又如何突破重围”
“老夫看,我们应先忍。如今局势太险,边城已破,再守下去也无益既然百姓已经被驱散转移,倒不如我们也退”
“糊涂我们若退,他们必定要追更何况,城又岂是说弃就弃的”
各军师焦急提议,却将安静的屋子扰的杂乱。
角落一直拧眉不语的年轻少年却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对左立上方的蚩威一抱拳,“蚩将军,诸位军师,子清有话要说。”
这站出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从小兵变为军师的年子清
年子清与一个多月前一模一样。
除了脸上多了一分坚毅与睿智外,身形、容貌,都没什么变化。
他身上的盔甲将他的书生气息弱化了些,男子气概则强化了些。
而最大的差别,或许是他此时的姿态。
他说话时不卑不亢,站在那,背脊却没有半点弯曲。一点都不因为屋内的军师都比他年长而退缩,更没因为蚩威的冷厉凝重而胆怯。
可一个月前,他还是个涉世不深有些羞涩的小书生。
不是因为别的。
只因为当初与他共处一帐的连夏临走时的一句话当大事者,必须不卑不亢,做大事者,必须临危不乱,成大事者,必须喜怒不形于色。
“说。”
“城是必定弃不得的,否则军威大降,不止如此,我们也不能退。”年子清神色微凝,沉声道。
一旦他们弃城,他们这无数士兵定会大降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