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去。”她命令。
墨沉嵩很听话,立刻转身。
只听身后悉悉率率的声音一阵,他这才回头。
夏连翘正好穿好了中衣。
就要穿外衣。
他几步上前,将她手中的外衣抢了过来,扔开。
夏连翘正要说些什么,眼前一黑,他已整个人翻身上床,手臂再一捞,把她压回了床上。
“连翘,天色已晚,咱们睡吧。”
“”夏连翘。
这是啥情况。
同居么
不止。
这哪只是同居啊,应该算是同房了。
夏连翘此时已经渐渐清明,恢复了原先的淡定。
也知道这事和他无关。
可心中还有些气。
气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若他不是墨沉嵩,而是敌人呢
她这般不警醒,还不死千百次了。
似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他忽的轻声一叹,将被子拉上,给她盖好,自己则躺在被窝外头,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连翘,因为是我,因为有我,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他的嗓音低低的,轻柔、磁性。
鼻尖萦绕的全是他的味道。
夏连翘心头一热。
方才那满腔的郁闷憋屈,都因为他一句话,消失无踪。
是啊。
因为是他,所以才不一样。
她何必钻牛角尖
若没有他,她必定不会那么放松。
夏连翘忽的好像想通了什么。
一时间,心上的大石就这么落地,整个人豁然开朗。
“墨沉嵩。”她唤他。
“嗯”
“你是不是早就见过我”她突地问出多日来绕在脑子里的问题。
一见钟情么。
她不是不相信。
可在她想来,一见钟情也是有个限度的。他或许会被她瞬间吸引,但这个世界上具有吸引力的人与物都太多太多。哪有人像他这般,只是一见,被吸引了,便彻底认定了
一直以来,他给了她太多感觉。
他的坚定,他的专注,他浓烈的爱意。毫不掩饰的传递给她。
她感动过,可感动完,却更不敢轻易决定。
她不是随便的人。
她可以忍受婚姻里没有爱情,但不能忍受婚姻的背叛和怀疑。
她若一旦认定,那便是一辈子。
她不怀疑他对她坚定的心。
但任何的坚定,都会有动摇的时候。
她其实更想知道的,是他的认真程度。
若说他对她一见钟情,立刻认真。她实在没办法去信任这种轻易而来的认真。
而他,也不像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认真的人。
所以,她一直想,他是不是早就见过她
是不是在别人都不知道情况下,已经对她认真了。
其实,夏连翘需要的,是他告诉她,他的决定、他的坚定、他的认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而非一时冲动的。
说到底,她也会怕。
怕被伤害,所以才更小心翼翼。
但夏连翘从不否认这一点。
她不认为怕是见可耻的事。
怕,而不敢承认,不敢面对,才是最可耻可悲的。
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墨沉嵩沉默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