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瞬间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顿时就知道这孙子是谁了。
“诶,严哥就是太谦虚,不会出风头,要不早就当上公司管理层了,还用熬这么多年”
“谁说不是,我跟严哥一个公司,我都知道。这次竞选,好几个公司关系户在里头,还有上层现从外国挖回来的精英严哥一开始真是寸步难行,好在老天有眼啊,董事会最后还是相中了咱们严哥”
狗屁老天有眼,岳阳心里暗骂了一声。
镜子里坐在最外头一直抽着烟的男人,突然怼了怼身边人,压下嗓子道,“欸,今天安冉怎么没来”
“谁知道,好长时间没见到人了。”
回话的人挑了挑眉,示意了一下严博涵的方向,声音压到了嗓子眼儿,“毕竟都这种身份了,谁还愿意挨上那样的人啊”
“说的也是”
镜子前的人影突然一抖,岳阳吓得赶忙后退一步。
镜子里仍被围在正中央的严博涵,又微笑着端起了一杯酒,抬起头一饮而尽。
xxxxx
同一时间里,28号公寓的很多房间,都有一面镜子在闪烁着不同的画面。
207房中,红色的粉笔印在地上划出了很长的印迹,灰扑扑的沙发上,韦东歪着脑袋栽在那里。他的脖颈上被割开了一道大口子,鲜红的血染红了他浅棕色的外套。
屋子中央挂在铁架子上的椭圆形镜子里,两个少女哀泣地哭着,将一张三人的合照递给了一个中年女人。
“阿姨,我们找了好久了,就是找不到萌萌。”
“是我们的错,我们看她心情不好,就想带她出去放松放松,谁知道”
“阿姨,萌萌因为你和叔叔离婚,一直就不开心。我们只是想帮她,没想到她会”
“啊”中年女人一声惨嚎,跪到了地板上,怀里紧紧捂着女儿的照片,“萌萌,是妈妈对不起你啊,都是妈妈的错”
两个少女瑟缩地靠在一起,却在女人哭倒在地的时候,平静地对视了一眼。
“阿姨,你想开些,警察还在找,也许萌萌没事呢。”
“就是,阿姨。也许过几天,萌萌就回来了。”
铁架上的镜子猛地一震,一丝裂纹出现在镜面上,一个白衣少女的影子模模糊糊地出现在了镜子的前面,她的手里握着一把生满了铁锈的匕首。
“为,什,么,要,撒,谎”
流着血的字出现在破裂的斑驳的镜面上,镜前的少女也留下了鲜红的泪。
xxxxx
这一夜过去的很漫长,岳阳在安冉的房间呆到了天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日记的原因,安冉的鬼魂始终没有攻击他,在镜子前坐到天边泛起亮光的前一刻,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等到白雪儿又来敲岳阳的门,岳阳才头重脚轻地走了出去。
一行人在一楼餐厅会和,沈龙几个昨晚又被老太太的鬼魂骚扰的不轻,马歇尔倒是安然无恙,但是众人迟迟没等来韦东。
“他就住在那间闹鬼的屋子隔壁他肯定是完了”朱利安明显被吓破了胆,一直尖声大叫。
沈龙他们神情都不好,算起来,这才过了两晚,竟然就没了两个人
“我要去看看,”岳阳心里怎么想都不舒服,昨天人还活生生的,他还吃了韦东的饭团。
“我跟你去,”白雪儿一点没有犹豫地道。
“我也去,”马歇尔也跟上了两人。
沈龙几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