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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蛤蟆受难记(1/3)
    “上菜了,来挪个空当,小心溅到衣裳”
    端菜的都是婶婶伯伯辈足有十多个,来回穿梭在各桌之间,硬菜一个接一个的上来。
    “这是锅烧鲤鱼、蒸羊肉、红煮肥肠今天掌勺的大柱勺子端的好,菜色味道都不错。”
    桌边,李金花给矮凳上悬着双腿轻摇的明月一块肉,手肘抵了抵一旁的儿子。
    “看什么,还不赶紧吃饭。”
    “嗯,在吃”
    陆良生笑着应了一声,随意夹了几口菜,那满棚喜气令他修为有所浮涨,端的有些奇怪,他所修正道乾坤法门也没有这般吸纳人间烟火气。
    等等
    难道与书画悟道有关,之前他曾有想过三者同时修行,书里养出浩然、卷中画出以幻代真,而正道乾坤则提升修为,眼下,或许正道乾坤法门受到前两者影响
    想到这里,陆良生忽然有种模模糊糊的明悟,就像一层纸观去窗外,依稀能见轮廓了。
    这一桌上,还有其他两家村人,吃的性起,一家男人汗流浃背,索性将衣裳给脱了,光着膀子与人喝酒吃肉。
    当中一人放下酒杯,也退去衣裳。
    “常在我这儿贩鱼那商人,前几日路过咱村,在我家喝酒说起外面,嘿哟,你们是不知道,江河沿岸都打起来了”
    山里人消息闭塞,基本都靠外面南来北往的商贩带来外面的消息,听到一点事都能在嘴里翻个四五遍,不嫌烦的讲出来。
    半月前就听说要打仗,此时这汉子一开口,就连邻桌的人都端着碗围过来,催促他赶紧说。
    “别停啊,是不是王掌柜说给你听的他的话还有些靠谱。”
    那汉子看到陆良生也望来,脸上笑嘻嘻的张望四周围满的人,兴奋的抓紧筷子,扯开嗓门继续说下去。
    “那不是什么朝的吗,听说都破江河了,军队上岸驻扎,看架势,说不定正月就要破陈朝京城。”
    与他喝酒的另一个汉子,提起酒坛给他倒满。
    “哪里那么容易破京城,我听人说,那京城的城墙可咱们富水县高多了,少说十几丈高,那人怎么爬的上去”
    “听人吹,哪有城墙那么高的。”
    “关我们屁事,破就破了,只要不缺衣少食,过以前苦哈哈的日子,管他谁来当皇帝。”
    “就是,就是,今天是二牛大喜日子,说这些做什么,来来继续喝酒”
    村里这段时间难得有嫁娶,一帮人趁着气氛热闹,可劲儿的胡吃海塞,互相灌酒。
    正午阳光微斜,陆良生吃了小半个时辰,感觉也差不多了,与母亲打一声招呼,顺道叮嘱那边三个少年客气一点,就退席离开,手里还端了一碗粟米饭,上面淋了红煮汤汁,十多片肥肉、羊肉与剃了刺的鱼肉堆砌,光看一眼,就令人食指大动。
    回到栖霞山,茅庐里却是没有蛤蟆道人的身影,换做往日早早就坐在床尾等着饭食端来。
    “奇怪了。”
    陆良生将饭菜放去桌上,“红怜,你看见我师父去哪儿了吗”
    枯藤墙壁上,悬挂的画卷飘出一道倩影,落到地上走来。
    “蛤蟆师父背着葫芦,神神秘秘的出门了,问他,他又不说。”
    “唔可能等急了,出门溜达去了。”
    陆良生看去桌上热气腾腾的饭,叹口气,将它推去一边,等师父回来再给他热一热吧,便是拿出书本继续翻看、整理,要教给三个少年的东西。
    为人师表真不容易啊。
    至于席间听到的战事,很快就在字海里抛去了脑后。
    半开的窗棂外,阳光正是灿烂,枯黄的林野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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