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生,我们八个照你教的那什么玩意儿,练了四年,那小道长都打不动咱们,有次我还进山,碰到一头独狼,你猜怎么着,那牙连我皮都咬不透,愣是把它甩起来,飞出两丈高要不要再教点其他的或者给咱们找点事做”
走在前面的书生停下脚步,表情也愣一下。
连道人都打不动他们了
这八个长辈怕不是每天都在练,陆良生回头,陆盼双肩一抖,将胸膛敞开,两块高耸的胸肌左右一抖一跳。
陆良生“”
看来真要给他们找些事做了,不然再练下去,人怕是要练出毛病来。
回去篱笆小院的途中,先让陆盼将衣裳穿好,忽然想到外面的结界。
“这样吧,盼叔,我在小泉山,还有附近另外两个山头都放了画,你们每天都过去守上一两个时辰,省得有人将它们摘去。”
“好好。”
陆盼搓了搓糙手兴奋的点头,辞了侄儿,就去找其他七人,途中还碰到老太公,问他怎么来这里,老人指着前面开着牵牛花的篱笆院墙。
“去瞧瞧。”
过去的小院,道人在院子老树下胡乱打了一通拳,打了个哈欠坐到凳上,看到陆良生回来,脸上嘿笑起来。
“身上没剑,没练成吧”
哼昂哼啊
老驴撒欢跑出草棚,伸出驴头含住书生的袖口,将脖下的缰绳甩来甩去,示意他带自己出去溜达。
陆良生瞪了道人一眼,伸手将老驴脖上套着的缰绳解下。
“自己去吧,天黑记得回来。”
啊哼
老驴长嘶一声,转身就跑出了小院,欢叫很快就消失在外面。
陆良生朝道人打了声招呼,便径直走回房里,找出那本炼器的书,坐到桌前翻看,蛤蟆道人顺着桌脚爬上来,端起小碗刨了两口朝书页上看一眼。
“炼器失败了”
“嗯。”
纸张哗的轻响翻过一页,陆良生低吟回应了一声,目光在上面不断搜索有用的内容,随后也说道
“这种事,也是第一次,多看看,或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求之不得也是缘嘛。”
蛤蟆道人听到徒弟这番话摇摇头,空碗放下来,下了书桌,负去双蹼就往外走。
“炼器可不比平日修行,还是为师替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背上葫芦,探出脑袋看到李金花不在檐下,迈开双蹼,挺着白花花肚皮飞快奔行院门,刚拐过方向,一根梨花杖就杵了过来。
呯
杖尾打在蛤蟆脸上,短小的身形像皮球一样弹跳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
蛤蟆道人狼狈爬了起来,脸上竖着一道红痕,颇为滑稽,见是村里陆太公,愤愤骂了一句。
“彼其娘之”
绕开就要走,旁边的陆太公听到这声,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
“你是我爹”
蛤蟆道人以为老人在呛他,边走边回头“老夫还是你祖宗呢”
“祖宗”
陆太公弱弱喊了一声。
“哈哈哈哈”
篱笆院墙内,孙迎仙抱着肚子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蛤蟆道人鼓起两颊,拿老人也是没辙,气得抱着双蹼就往山里走去
天光蔓延,穿过云隙照去北面伏麟州,驾的暴喝声里,十余人的马队跑了一阵,不久后,在附近停下休息。
“爹喝水。”
下了马背的闵月柔从侍卫手中接过水袋,过去递给父亲,看着老人仰头大口往嘴里灌,抿了抿嘴唇,忍不住开口问出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