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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有人自北来(2/3)
舌的说起话语来。
    “当时我就在,塞布取出的时候,老人家喊的那句我辈儒者岂会惧死到现在,我都感到血脉喷张,这才叫忧国忧民的大儒”
    “是啊,老人家可惜了,皇帝也真舍得杀也不知道埋在了哪里,好歹也让我等去祭奠一番,唉。”
    “对了对了,我听说叔骅公还有一个学生,就是怒砸金銮殿的那位贡士,不知道如今在哪儿”
    “肯定亡命北周了吧,不然早就被陛下抓住了。那可不一定,那书生可会法术,皇宫里都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必定法力高强。”
    这话引得,周围茶客全是一片附和的声音。
    不然,那缉拿的布告到现在都还贴着
    此时也有人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诸位,你们说叔骅公的学生会不会投了北周,说不定听到恩师罹难,恳请北周发兵攻打咱们陈朝”
    嘶
    吸气、沉吟的微响此起彼伏,这话令得所有人没办法接上,好半响,才有声音悻悻开口。
    “就咱们陛下这个样怕是要”
    茶香袅绕,说话的人余光看去茶肆外的街道,几名巡街的差役走过,顿时刹住话语,端起茶杯朝四周茶客推了推。
    “喝茶喝茶。”
    关于大儒王叔骅被处斩一事,当时在京城乃至大半个南陈读书人圈子闹的沸沸扬扬,有性急的书生呼朋唤友,跑到本地县衙静坐,有人听到消息嚎啕大哭,曾经叔骅公注解的典籍,一度被奉为经典。
    相传,叔骅公冲上金殿怒喷皇帝,是为了自己那位学生报不平,也有从京城流出的讯息里,讲老人看不惯当今陛下对贺凉州一事的态度,加上得意门生受辱、缉拿,三者混在一起,这才有了上金殿一说。
    老人身死之后,更多的话题转移到了老人的学生陆良生身上,有人说他已被缉拿的军队就地斩杀,不过相信对方离开陈朝,远栖北周的可能更大一些。
    投去北周其实也不算什么,真正让他们感到可怕的,还是对方的身具法术,能呼风唤雨的本事。
    过去将近两个多月,谈及的热度少了许多,被提及的那位书生,牵着重新化为老驴的麟兽走过了贺凉州。
    所过的地方,褐黄的土地终于有了肥沃的实质感,人烟虽然变得稀少,开垦的原野间,还是能见农人忙活,延绵的山势绿盈稀稀拉拉,但好过曾经犹如一座座坟包的模样。
    “终于没有白费”
    陆良生走过这片土地,遇上的每一个人,他都笑着冲对方点头示意,路过重新组建的小村歇脚,有时还能听见白衣神仙降雨的故事,成为这片土地讲的最多的奇谈。
    这方土地上的人,知道眼下的生活来之不易,几乎每家每户,堂屋都供了一座灵牌,刻下白衣仙人四字。
    在离开贺凉州,来到当初的王家庄,已是第二天下午。
    知知知知
    蝉鸣林野间持续传来恼人的嘶鸣,老驴伸着舌头在嘴边甩来甩去,大量的热气在上面蒸腾。
    孙迎仙望着前方一片熟悉的树林,想起了某次不堪回首的毒打,连忙转身跑开,越过的书架里,红怜咿咿嘤嘤哼着小曲,有时套上画皮,落在不远,给众人来一出新编的戏曲。
    吱吱嘎嘎摇晃的书架隔间。
    敞开的小门内,蛤蟆道人敞着短褂,架着小短腿,巴掌大的树叶当做蒲扇不停的闪动,带起的风都夹杂热气,蟾嘴微张,热的大喊。
    “良生,给为师幻一杯冰水,要奶酪的那种,加两颗樱桃”
    “再忍忍吧,师父,前面就要渡河了。”
    走在前方,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书生望去对面的长河笑着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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