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敞,说他“无威仪”,身为豫章国相,在南昌城里却因为嫌热,只穿着短衣办公,出门时使御吏驱迁,自己则一手拿着便扇拍马,有损大汉二千石形象。
眼下张敞述政完毕,刘询便笑着道“朕听说,张卿在家中,会亲给汝妻画眉长安中传张豫章眉怃,可有此事”
这是公开的秘密,张敞一愣,旋即笑道“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陛下你开什么玩笑夫妻在闺房里干的那些事,可比画个眉毛过分多了
好个张子高。”
话语诙谐,刘询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深以为然,虽爱张敞的机灵和能力,但若做太子少傅的话,又嫌他太轻佻。
人臣可以如此,人师不可,教出来的人君若也轻佻,那就糟了。
你看大司马卫将军任弘,就是个一脸正经的人,待君有礼有节,不卑不亢,跟轻佻完全沾不上边。外表方正,内心圆润,如此才能给皇太子做榜样,当个好老师。
被皇帝贴了标签后,张敞的人生也有了小小的偏差,没做成太子少傅,最后被天子除为“蜀郡太守”。
虽然和豫章相同等秩禄,但地位却要高出不少,一来不再是左官了,二来蜀郡乃是大郡。
等到张敞出了宫后,本打算去尚冠里与老友任弘、杨恽一聚,但没想到,人刚出金马门,就被中书令弘恭追了上来,塞给了张敞一道皇帝追加的手诏,也不宣读,只让他自己看。
制诏蜀郡太守,其谨备盗贼,察往来过客,毋下所赐书”
就是看完既毁,不准泄露的意思,这手诏很不寻常,张敞在车内读罢后,聪明的他想到被软禁在蜀郡严道的那一位,顿时明白刘询没说出来的言下之意。
替朕,去看看废帝刘贺”
s第二章在0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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