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霍光有预感,明年是汉匈博弈至关重要的一年。
“西域争战后,匈奴整整忍了一年,明岁定有大谋。幽州乌桓战事尚未结束,河西四郡近来抓到了不少欲往羌中的匈奴间谍。”
“河湟安危,关系到河西四郡存亡,河西若失,西域都护府也完了。”
他伏在案几上写一封帛书密信,帛的一角总是会卷起来,霍光得找些东西将其压住,好腾出双手。
而任弘,就是他压在河湟的一枚印钮,份量不重,也不是必须,随时能换成赵充国这样的大印。
书罢,霍光将那枚印钮放在手心里,这枚印再好,也不是自己的,他一度产生过永远不用的念头,可却舍不得,藏了许久又拿出来了。
“压不住,往后便可束之高阁。”
“压得住,你或能重新挂回老夫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