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弘的计划里,鄯善起到的就是一个中专商站的作用,人往来越多,就越是繁荣。
虽然尉屠耆对这一招是否管用还心存疑虑,但还是答应推行。
对话进行到这,尉屠耆已对任弘十分信服,觉得他确实是一心为自己,为鄯善国着想,便郑重避席,恭恭敬敬地朝任弘作揖,求问第三件事。
“那教之,又作何解”
任弘道“鄯善王觉得,如何判断一个邦国,是否是礼仪之邦”
尉屠耆一愣“看其是否有宫室楼阙、钟鸣鼎食、汉家衣冠”
任弘大摇其头“这些虽也需要,但却并非最为关键。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在让楼兰人庶之,富之的同时,还要教之以礼”
说着,任弘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来,开篇就是“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陶少孺一看,却是自己先前奉命抄录给任侍郎的论语。
仿佛传教一般,任弘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将这卷在西域十分珍贵的论语双手递给尉屠耆。
“没有文字,没有诗书,就不能称之为礼仪之邦”
两个多月后,八月下旬。
驼铃悠悠,一行来自康居的粟特商人牵着骆驼,抵达鄯善国都扦泥,这里已不再凋敝冷清,反而有些热闹。
他们除了在城门外遇到两个穿着汉式丝绸衣冠,正说着蹩脚汉话,相互考较学习成果的鄯善年轻贵族外,一抬头,竟看到了这一路走来,在诸城邦从未见过的一幕
鄯善国西门外没有建立高大的汉阙,但门上正中却镶嵌了一块石板,上面用墨深深刻画着四个汉字
“汉鄯善国”
s第二章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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