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秋去外头拦着问清楚了情况。半晌,才回来伺候凌宋儿起身洗漱,“公主,他们在外头求卦。昨日你给德曼嬷嬷看命理,可算是传遍部营了”
凌宋儿起了身,被芷秋扶着,掀开帐帘看了看情况。候在帐外的蒙人男女,见她露了半张脸,悉数拱手做礼,“公主。”
“听闻乌兰是旺夫之相,可否也给我家闺女看看”
“家中次子吵着要随赫尔真从军,这是好是坏,可否问公主求一卦”
“我家男人过了今年,想去漠北经商,能赚着大钱么”
凌宋儿忙合上帐帘,走回来案前坐下。
芷秋咕哝着,“这么多人一起来,公主看还是不看”
“看,得依着我的规矩来。”说着,指了指柜架上的笔墨纸砚,让芷秋磨墨。
写好了规矩,才让芷秋贴去了门口。
其一,衣衫不整,沾染酒肉之气不卦。
其二,问大富大贵不卦。
其三,一日三卦,每卦三两银子心意钱。
规矩贴好,外头人少了一半儿。却有妇人掏着银两往前挤,“芷秋姑娘,我这儿有五两银子。让我先吧。”
芷秋收了钱,领着人进去。撩开来帐帘,凌宋儿就着案台,摆起来了卦摊。晌午三卦算完,又让芷秋挂了个木牌去门口,“三卦已罄”。
博金河就着这个时辰,送了牛奶来。遇着方才最后一个占卜的客人,看到门口贴着的规矩,才明白过来,公主竟是在卜卦赚钱无奈一笑,让人端着今日份鲜奶,送进了营帐。
“昨日公主说不喜欢喝牛乳的话,博金河跟赫尔真说了。”
“可赫尔真说,让我继续送来。博金河便也只好照办了。”
“他还说”博金河一顿,等着案台后人的反应。
凌宋儿接了话,“他说什么了”
博金河接着道“公主若是不喜欢,酸了,臭了,倒掉都行。他的心意送到就行。”赫尔真不会说这么肉酸的话,这后面这些都是博金河自己加的。他的好安答一副铮铮铁骨,昨日却对这木南公主柔情如蜜,什么心思一看便知,却还有人被蒙在鼓里。
“请博金河替我谢过他吧。”凌宋儿那日的脾气早散了,嫁谁不是嫁双眼一闭,便是三年,左右后面是福是祸她也享不到。
博金河只觉得她这话未免太过冷淡,还想说什么,却听得芷秋道,“公主忙了整个晌午,乏了。一会儿该用午膳了。”
博金河只好拱手一拜,带着人出去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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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日来,卜卦的生意红火,每日三卦,心意钱只多不少,入得帐目来,攒下来四五十两。凌宋儿才让芷秋喊了可卡先生来,再买些丝线和绣布回来。
这日一早,营地中人迹寥寥,汗民都还没来得及出来走动。芷秋正打了热水赶回去营帐,伺候凌宋儿梳洗。却见得一匹灰色骏马踏入部营,后头跟着浩浩荡荡十人。一半蒙人装束,一半衣着迥异。
营地里方才还安静如斯忽的热闹了起来,汗民们纷纷从帐子里出来,迎着骏马。
“达达尔回来了”
“是朝鲁达达尔把朝鲁他们救回来了。”
“这下可好了”
芷秋忙打量了一番大王子,到底是英俊的相貌,气宇轩昂。见得骏马在阿布尔的营帐前停下来,那人落了马。芷秋才忙收了神,端着水往自家营帐里去了。
凌宋儿方才扶着床榻起身,见得芷秋进来,捂了捂外衫,过来梳洗。却见的芷秋一脸欣喜。
“公主,大王子回来了。芷秋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