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走出地铁口之后想起这么件事。
“我叫沉鹿,你呢”
“陆谨行。”
可能觉得这么回答有点儿冷淡,男人说到这里又不补充解释了一句。
“取自谨言慎行。”
沉鹿摸了摸下巴,看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
“那,陆叔叔”
“你可以叫我哥哥。”
男人被这一声陆叔叔给噎住了。
“我才二十七,没满三十。”
不知道是不是沉鹿的错觉,对方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莫名委屈。
她沉默了一瞬。
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而已这么纠结年龄做什么,又不是女人。
“成吧。”
沉鹿一般都是被人叫哥,还是头一次叫别人哥哥。
“不过我不嫌被人叫老,你可以叫我哥。”
“”
马晴还是头一次带孩子,之前虽然来接过沉呦呦回家,不过沉鹿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也就躺沙发上打了两盘游戏,算不得带,只能算是换了个地方玩罢了。
像今天这样带沉呦呦出来玩还是头一次。
她不是独生子女,上头有个哥哥,却也是家里最小的。
这个体验对她来说还挺新奇的。
看着前面只到自己腰间的小不点儿,少女莫名心情颇好。
“呦呦妹妹啊,你还想玩什么,咱们玩个够再回去。”
她们已经在里面玩了快一个小时了,虽然里面还有好些没有玩到,但是小孩子的精力消耗的快。
绕是平日闹腾的沉呦呦也没多少力气了。
她坐在一处树荫下,吃着马晴给她买的冰激凌。
额头上的头发被浸湿了,整个小脸都红扑扑的。
“不玩了,我们坐一会就回去吧。”
沉呦呦抬眸看着马晴。
“沉鹿给我布置的作业我还没动呢,再玩就没时间写了。”
“如果明天回来她见我没做完肯定要生气的。”
马晴挑了挑眉,她坐过去。
“鹿哥平时对你不挺好的吗她也就吓唬吓唬你,不会怎么你的。”
“这我太了解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怕,放开了玩儿。”
这话沉呦呦听得眉头紧皱,总觉得对方说的沉鹿和自己认识的那个沉鹿不是同一个人。
“沉鹿不打你们”
少女一愣,看着小女孩这个严肃的样子有点儿紧张了。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
“怎么”
“鹿哥她真的打你啊”
“打啊。”
沉呦呦想到了什么狠狠地咬了一口冰激凌,结果太凉了把她牙齿冰得浑身一哆嗦。
她咽下嘴里的冰激凌后,看着马晴一脸震惊的样子。
沉呦呦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什么人留意这边,她这才凑过去低声对马晴继续说道。
“她不仅打,她还请了打手。”
“怎,怎么说”
“她每次我不听话就威胁我,说我再不乖晚上就有大灰狼来收拾我”
“呦呦妹妹,我觉得这应该不算,她也不算打了你。”
顶多就是警告。
沉呦呦眼睛睁得圆圆的,对马晴的话很是不认同。
“怎么不算了我梦里经常梦到她的打手来打我,把我痛了一晚上”
她腮帮鼓鼓,觉得手里的冰激凌也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