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庭夕坐在靠窗的黑色实木桌前,头发凌乱,双唇微张,手里捏着一个长方形形状,十厘米长的银色录音笔。
对着这个录音笔,他长叹了一口气后,开了口,念着说“已经1563天了,这些天来,我跟踪了所有和她有关的人,包括她的同学、她的朋友、她的邻居,但都是一无所获。我想过要放弃,但每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就会去警局查找无名尸体。但从来没有发现过她的尸体,那就说明她还活着,她在等我去救她,我就不能放弃。可现在我该从哪里着手我真的已经想不到任何的线索了,我甚至连她学校的门卫,保洁,都已经跟踪过了”他的声音越到最后越发显得支离破碎
并且他话说到这里,不由得沮丧地用头撞向桌面,一下一下地撞,非常的用力,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令自己开窍,还是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不能将恬儿找回来
不久后,他抬起头,双眼暗淡无光地看向桌上摆放的请柬。这份请柬是沈栋送来的,沈栋是这家酒店老板的儿子,也是何庭夕在英国的同学。因为他的缘故,何庭夕才能免费住在这里,这一点何庭夕心知肚明。
他拿起请柬,换上一身正装,是一套黑色的西服,只是配上他此时如此失意,衰败的一张脸,他看起来就像是要参加葬礼的人,但人家送来的明明是婚礼答谢的邀请函。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便在出门前,照着镜子用手将额上的头发扒拉下来,好遮挡住自己额头上发红的引子。然后强硬地挤出些笑容,才出了门。
即便这样,他的样子也是十分有魅力的。虽然他的头发凌乱,脸也消瘦的不成样子,甚至双唇都已经干裂,可他那双黑瞳依然散发着摄人心魂的光芒,十分具有吸引力。
宴席排场很大,是酒店最大的宴会厅,澳门厅。因为沈栋家祖上是澳门人,所以由此取名。
何庭夕到来时,里面已经高朋满座且满是天然的花香,其中最多的是百合花的香气,取自百年好合。何庭夕游荡在人群中,一口酒都没有喝,只不断地打量着周遭的人,且想象着或许这里就有绑架恬儿的人。
他似乎已经着魔了。
这是个自助式的晚宴,穿戴整齐的男服务员们人人手中的托盘上都端着香槟。长相斯文的沈栋借着妻子在和女性朋友交谈的时机,离开了她的身边,在人群中找到了何庭夕。但看他一副憔悴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便多关心了几句。沈栋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付出一切找到她,并非恋人,并非亲人,甚至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可他就像着魔了一样,每天只做这一件事,那就是找她。
沈栋突然想到何庭夕酒店房间里放的一本日记,那是林恬儿的日记,当时沈栋感到好奇就翻看了几页
6月9日晴
今天还是爸爸来给我开家长会,已经六年级了,同学和老师们都没有见过我的妈妈,他们怎么会见过,我自己都没有见过。从小大家就夸我漂亮,虽然爸爸的模样很好,但我是不是像妈妈多一些有关妈妈,爸爸从来不提她,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死了可我想知道一个结果
另外一本日记,看来是就近的
9月13日晴
今天我在打网球的时候,来了一个叔叔。叫他叔叔他有点不高兴,但是他来了,网球场的女孩子就都看向他,是觉得他很有魅力么我对他这个人倒是不感兴趣,但他说他是学心理学的还包括犯罪心理学,我就对他有了些崇拜。
9月15日晴
原来那个叔叔叫何庭夕,何时才能停息,是这样么他和爸爸是朋友,来到我家,我问他有关犯罪心理学的事情,他很有耐心地和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