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oy怕臧怀生说漏了嘴,急忙瞥了一眼已经打开车门的何庭夕,然后低着头言语遮掩道“是是警察救了你,与我无关,你你回去好好生活吧。”这话说完,她急忙打开车门,想要赶紧离开。
“不,是你。”说着,他抿了抿嘴唇,唏嘘道,“我真的没有想到,小诺是被杀的,我一直以为她是埋怨我放弃了那个孩子,是自杀的不过”他深吸了一口气,“但现在凶手已经抓到了,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没有那么痛苦了。”
“是是么”zeoy语气躲闪,她是多希望臧怀生能尽快离开。
“但是不管怎么样,要不是因为你奋不顾身地救了我,我恐怕”
zeoy屏息听完臧怀生说的这番话,脸已经开始胀热。她知道,仅仅是刚才的这番话已经足以让何庭夕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不敢朝何庭夕的方向看去,不敢看他的脸色,她好想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何庭夕。
“你你怎么了”臧怀生见zeoy的表情不太对劲。他又看向站在对面的何庭夕,似乎也不太对劲,好像满是幽怨和悲伤。
何庭夕根本不想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可zeoy逃避躲闪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刚刚,若不是成均及时出现,那么zeoy便会主动的死在蔡蔓菁的刀下。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决定的难道自己的存在不过是她的障碍么一旦她获得了自由的空间,她就会摆脱这个世界,摆脱他这个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人么那么自己这多年来付出的努力和坚持又算得了什么,自己的期盼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给人徒增烦恼么
zeoy缓缓地转身,一双忏悔的泪眼,痛苦地望向何庭夕。
臧怀生这才意识到他说错了话,便慌措道“对对不起,我应该是说错话了。我”他看到两个人对视的目光,知道自己是插不上话的,犹豫了片刻,既无奈又后悔地离开了。
两人车上谁都没有说话,氛围已经降到了冰点。
车停好后,两人下了车,zeoy像犯了错的孩子跟在何庭夕身后,好像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会生气么会怪我么一定会生气的,一定会怪我的,可是有多生气呢不过看起来一定是气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脸冰冷成这个样子,也从来没有不理过我。我好害怕,害怕以后都是这样了;就是他不再理我,不再和我讲话了。
zeoy不断地这样想,内心十分煎熬。
两人回到了家,门关上的那一刻,zeoy见何庭夕仍是板着脸,双唇似粘合在了一起,她便立时殷勤地从鞋柜里为何庭夕取出拖鞋来,讨好似的将拖鞋摆放在何庭夕的脚前。
何庭夕仍旧没有做声,脸依旧冷若冰霜,看起来憔悴很多。
zeoy见何庭夕换过鞋后朝餐桌走去,便即刻两脚一蹬将自己的鞋脱掉,匆忙换上拖鞋,跑去为何庭夕将水倒入杯中,再次讨好似的送到何庭夕面前。
何庭夕淡漠地接过,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桌上。他解开自己的西服扣子,将衣服脱去,隔着很远扔到沙发上去。发出的声响令zeoy心里一阵。
他双腿酸痛地坐到沙发上,疲惫地将后背靠向沙发,两臂成一字摊开。
原本他在车上是后怕的,他怕zeoy会开诚布公地对他说她不想活了;如果真是那样,自己真是心如死灰。但没想到,以zeoy不断讨好自己的行为来看,她竟然这么地在乎自己,为此何庭夕不禁心里有了些隐藏的甜蜜。
而且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