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为奴。三年之久,那种疼痛虽然身体上已经消失,但每当阴雨天,那种像虫钻进身体里发痒的感觉,依然在提醒着你,曾经有过的经历。那种经历常常不经意间出现在回忆中,提醒你你就像只虫子,没有骨头,只适合在阴暗中生存。一旦有人发现你的存在,你就死定了。
“你没事吧你这是”成均意识到zeoy的状况越来越差,便慌措道。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以为zeoy并不脆弱。他试图去捕捉zeoy的视线,可对方垂落的双眼被长长的睫毛遮住,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开始渐渐地心生怜悯,开始后悔。
如果他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映,他就是再好奇,也不会问出来。他有想过问何庭夕,但他知道这种问题一旦出口,就意味着自己低了对方一头。所以他才会问zeoy,问她究竟是如何被救出来的这自然也是出于和何庭夕较量的心思在作怪。
这样持续了有一会,成均一直慌乱如麻。直到审讯室里发出何庭夕的声音,zeoy像被唤醒了一样,随即猛然抬眼看去,眼神似在切切地渴盼,令人看到感到震惊。
她在渴盼什么何庭夕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是某种控制么没错,一定是一种控制,他是个心理专家,是控制没错。
而此时,审讯室里经过一段时间的气氛调试,小英已经丝毫不紧张了,随之话匣子也打开了。如薛丽芸所说,她的确是个和薛丽芸相像的人,因为都很能说。
眼见如此,何庭夕将一直握在唇边的拳头放下,目光冷凝,声音肃穆地问道“小英,你刚说这个月十二号你突然拉肚子,所以雇主薛丽芸家的清洁工作便是你们经理蔡蔓菁替你去的,是这样么”
之前多数都是樊月在发问,问的也都是和案情无关的,目的是让对方放松警惕。
“是的。”小英睁大眼睛坚定地说,“蔓菁姐她大我们很多岁,但人很好的,很照顾我们,像亲姐姐一样。如果我们有事去不了,又找不到人替班,蔓菁姐就会替我们去。我们公司的业务量太大了,蔓菁姐前不久还说如果我能做事稳重些,或许她会提拔我做主管”
何庭夕竖起手来,意在打断她的话。只是听过这番话,何庭夕的神思开始凝重起来。他身子靠前,两手握在一起放在桌上,然后口气慎重道“我想知道,在你看来,近三个月的时间里,你们经理是否有情绪上的变化”
何庭夕问完这个问题,樊月不禁看向他的脸。那是张无可挑剔的脸庞,冷漠的外表下更添加着十足的魅力。但此刻是在办案,樊月不禁提醒自己,然后头转了回来,不自然地看了看笔录,又正色地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小英。
根据樊月的判断,此刻何庭夕已经对面前的这个女人排除了嫌疑,可能在他看来,那个经理才是真凶。何庭夕的判断是不会错的,樊月这样认为。
“情绪上的变化”小英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给你个提示。”何庭夕语速平和地说,“她或许原本是个温柔体贴又热心肠的人但突然,她可能变得尖锐些,又或者突然发了很大的脾气,整张脸让你看起来无法接近”
何庭夕话说到这,小英似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六神无主。
这种反应让何庭夕很满意,这也是他试探的结果。
可不想小英突然眉毛抬起又垂下,然后带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