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丽芸不是心思深沉的人,一进门的沉稳也是因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才有的消沉,但很快她回到自己本来的模样。她是个简单的人。何庭夕这样定义,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何庭夕露出一丝对于薛丽芸来说,很是神秘的笑容。如此,她显得更为紧张。zeoy看在眼里,想说一句“你不必庸人自扰”。可这话如何能说得出口。而且本来案情就是解释不得的,也无需解释,透露更是大忌。尤其是面对面前这个有些鳃鳃过虑的人。
“我一直都是想离婚的,我想去德国,想和孩子们在一起,以后母子三人再也不见他。但没想到我老公他还是舍不得我们,最后还是为了我和孩子,毅然决然地和那个女人分了手。那个女人为此还到公司里闹过不过我老公也没有因此而答应她,估计她是看我老公铁了心不和我离婚,她才会将那孩子打掉真是可怜了那孩子。”这虽是她的解释之词却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或许她的潜意识里希望此刻能得到zeoy的安慰,毕竟都是女人,因此她的目光不断地投在了zeoy身上。可zeoy却是一副冷漠,漠不关己的样子,且薛丽芸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便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望向窗外的夜景。
何庭夕则仍站在客厅的门口,一只手臂横在胸前,另一只手臂则托着下巴。在他看来,薛丽芸说的话也并非都是没有用的。可衔接点在哪里呢此刻他多想来一杯加冰的烈酒,刺激一下自己的脑神经,看是否能激发出大胆而又近乎合理的揣测来。
“其实住在这里我是蛮害怕的,但对门那对小两口就快要回来了。毕竟是我们家惹出这种事来,我们又搬走了,这不太好。”薛丽芸又说,“跟他们父母是认识的,总要及时解释一下,这种事还是见面讲明比较好。”
薛丽芸这话令何庭夕的脸上呈现出难以察觉的变化。与此同时,zeoy也敏感地想到对门果真没住人,那为什么门会那么干净呢
想到这,zeoy走到薛丽芸面前问道“你们这儿的保洁人员会替你们擦拭门么”
薛丽芸因这略显突兀的问题怔了一下。他看向何庭夕,何庭夕也在注视着她,似在等她的回答,她便也没多思什么,回答道“这个物业除了刚搬来的时候,服务尽心,到后来就什么都不是了,怎么会给你擦门。”
“那为什么对面1702的门上看起来一点灰尘没有”zeoy问的同时,身子不禁在绷紧。
“哦,是我。我是知道他们要回来了,虽然他们没开口,但寻思都空了一年了,是该收拾了。他们有留给我钥匙,怕万一有事我们能照应一下。这不,我就让我们家的钟点工去收拾了。钱也是我付的,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计较这些的。”
何庭夕听过这些话,像是拾到一个看起来很重要的电器零件一样,却不知道是哪个电器上的。而之所以不敢妄下断言,是觉得还是有不通的地方。在何庭夕看来,通达是种顺畅的感觉,是放置在真相前的一盏明灯。他迫不及待地想得到这盏明灯
何庭夕将薛丽芸的话存在心里,头不自觉地朝厨房瞥去。似乎是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发觉薛丽芸家的厨房和上次来的时候略有不同,所以他才会在不经意间去注意。疑点是在门口。
薛丽芸家的厨房虽不是开放式的,却大的如普通人家用的客厅。光是中间的琉璃台就要大平常的六人餐桌两倍。当然一切的陈设都是那么的严丝合缝,唯有门旁留下一块空地,放置的是扫帚和矬子,这是何庭夕上次来观察到的。所以当何庭夕余光扫过的时候,那门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