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沉欢离开的时候,张妤亲自将她送到了门外。
好巧不巧,长公主的马车正巧从外头回来。
张妤拉着蒋沉欢在旁避了避。
待刘曼下马车后,张妤发现,她脸色难看的可以。
连给她踩脚的小厮,最后都被她踢到了一边,“那病秧子当真以为本宫好”
最后几个字眼,淹没在了张妤跟蒋沉欢向她行礼的身上。
刘曼尽力克制住了脸色,撇过低头的张妤,对着蒋沉欢挤出一个笑“蒋郡主今日来府上,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本宫,这样本宫也好早些回来招待郡主。”
蒋沉欢笑道“郡主的封号还没下来,长公主这般称呼折煞小女了。我在边关待惯了,长公主不若还是唤我沉欢吧。”
刘曼笑道“圣旨已下,封赏是早晚的事。不过沉欢这般荣宠不惊,也是难得。”
夸的蒋沉欢摇手不敢。
不过刘曼也没多说几句,便进府了。
身上怒气重的很。
“长公主今日是碰上什么事了”蒋沉欢上马车前,拉着张妤好奇问,“还有那句病秧子,这京城里能惹她的可不多吧”
张妤当然是摇摇头。
刘曼自来都很忙,今日出去想必也是处理什么事了吧。
只是那句“病秧子”,莫名让她想起了大皇子刘继。
刚想到,便赶忙命令自己甩开,因为这一下,又觉得心烦了。
蒋沉欢倒没看出她的不对劲,临上马车前,还跟她约第二日陪自己去京城街上买东西。
张妤点了点头。
回院子的路上,因着想到刘继那事,张妤显得有些沉重。
不过有时候,越害怕什么,似乎就有什么。
张妤刚到院子。
采禾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到她跟前,说是有人将这封信送到了她的房中。
张妤听到时便咯噔了一下,问采禾可看见了是谁送进来的,采禾摇了摇头。
而后,她拿过那封外头无任何字迹的信封,面色严肃的进了房。
关好房门,张妤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张单薄的纸张,信上很简单,只写着几个字
三日后未时,马场见。
落款是“太液湖”三个字。
张妤一见,便知道是谁了,瞬间攥紧了手,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蒋沉欢见着张妤的时候,就明显的感觉到她脸色不对劲。
“姐姐昨日里,是没睡好”
张妤勉强的笑了笑“我平日里不大能入眠,加之昨日虫鸣有些多,便睡的迟了。”
蒋沉欢“哦”了两声,“原来姐姐还有这毛病,我改日里让丫鬟给姐姐你送些安神的药吧。”
张妤点了点头,见她担心自己,有意岔开话“那就多谢蒋郡主了。”
听她这样子说,蒋沉欢气笑的跟她撒娇。
这一下,马车内倒是又欢笑起来,直到马车停在一家胭脂水粉的外头。
“我平日里不耐这些玩意,可来了京城,总要好好跟着学学,今日便有请姐姐教我两把了。”
原是过几日,蒋家要宴客,作为蒋将军唯一的嫡女,蒋沉欢自是要待客的。
“张姐姐,可说好了,那日你一定要来。”
张妤应下后,蒋沉欢才在铺子里四处转了起来,时不时的拿着一盒胭脂,问身后张妤好不好。
张妤跟着,时不时的说些自己的意见。
那掌柜也是个会说话的,三两下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