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艮一听“鸭脖”两字,就有点头大,“小张,他找我什么事”
张泽平把玩着刚得手的肾机,笑着回答,“你放心,肯定是好事。”
刘艮其实也不傻,隐约能猜到,八成是冯君出头之后,鸭脖要服软了,不过既然张泽平不说,他也就不多问,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晚饭的时候,他去了趟医院,正好鸭脖在跟裤衩喝酒,还敬了他一杯。
鸭脖喊他过来,就是把借据还给他,不过鸭脖也表示了这一次,是我给冯老板面子,下一次的话,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此后他是不会再引诱刘老根的儿子赌博了,但是那小子真的要玩,他也不会有钱不挣,到时候再有欠债的话,只要避着冯君,不给那家伙发作的借口就好。
刘艮拿着那张借条,心里真的是唏嘘不已就这么一张小小的纸条,让他在最近的日子里,仿佛生活在地狱一般,家庭不和噩梦连连。
他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这个情况,还希望她能帮着借五万块钱,来感谢冯家他儿子学会赌博之后,家里的存款已经被败光了。
他老婆很感谢冯家,但还是有点不乐意能借的人都借遍了,再说了,大家老街坊邻居了,冯文晖两口子恐怕也不能收这钱
那个年代过来的老街坊,相互关系真的很和谐,不像现在的邻里关系那么淡漠,但是也有不好的一点错非不得已,很少谈钱。
刘艮的妻子一来有这种思维,二来也是有点舍不得钱家里已经被那败家子糟蹋干净了,给文晖家五万理论上是该有个谢意,但是借了这五万,咱们还得慢慢还呀。
她认为,给上个一两万意思一下就行了,反正人家也不差这点钱不是
“你个不开窍的,”刘艮在电话里呵斥她,“人家不差钱,咱才得给五万只要关系走动近了,这点钱算啥信不信有人愿意花五十万,买下来咱家和文晖家的关系”
刘艮的妻子有点明白了,“那行,我去找我哥。”
她哥也在县城里住,不过平时是个妻管严起码钱财都是归老婆管的。
她嫂子一听说是来借钱的,脸色就变了不是我这做嫂子的小气,不肯借给你钱,就你家小凯那败家玩意儿,我借给你多少钱,那也是肉包子打狗你家房子都快不是你的了吧
刘妻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于是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还把老公的分析也说了一遍。
但是她嫂子还是摇头不行,怕了,真的怕了你为了你儿子,啥话也敢跟我许。
这时候,一直坐在旁边抽烟的她哥出声了,“你说冯君让王勃还回借条了拿来给我看。”
他老婆一听这话,就着急了,眼睛一瞪,“你看了要干什么”
他白自家老婆一眼,不紧不慢地发话,“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妹妹家跟冯文晖家的关系真值五十万”
“那我也不答应”他老婆态度很坚决,嗓门特别高,“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人家再有钱是人家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这事儿我做主了”刘妻的哥哥态度更坚决,“老婆,钱的事儿我从来不吱声,但是今天你得听我的老三,去跟你男人拿借条没借条就啥也不说了。”
不多时,刘艮亲自跑了过来,一脸的庆幸,“哎呀,幸亏只撕成了两半”
他把借条拿在手,走出病房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撕碎烧掉,但是才撕了一下,觉得这借条得暂时保留,给妻子看,给儿子看,还要给冯文晖看
但是他真没想到,还得给大兄哥看。
大兄哥一看,心说妹妹和妹夫就算糊弄我,也不能拿一张撕成两半的借条给我看不是
于是他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