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救下来他俩,也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县电视台的发射塔,架在一个小山包上,救援比较困难,而朝阳县也没有多少大型机械,最后还是从云园市政公司那里,调了一辆吊车过来,才把两人救下来。
救下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因为低温而休克了,鸭脖是真正地陷入昏迷中了,而裤衩虽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
两人被送进了医院急救,低温导致了肌体各个指标的下降,免疫力自然也会下降。
这不是大问题,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鸭脖是在下午两点恢复知觉的,他一睁眼,旁边床上的裤衩就告诉他一件事,“二强死了,凌晨五点多横穿马路的时候,被一辆大卡车撞死了。”
二强就是那光头,说要绑架冯君父母的那位。
“握草”鸭脖先是一愣,然后脸上泛起一丝阴毒的表情,他咬牙切齿地发话,“怎么可能那会儿那会儿他横穿什么马路”
“我算想明白了,”裤衩眼里,没有任何的表情,“有些人咱们是斗不过的。”
鸭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身边朝夕相处的兄弟,猛然间就天人永隔哪怕那厮有点二笔,“二强就这么死了”
裤衩有气无力地哼一声,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发话,“他的死肯定不正常,但是愿赌服输咱俩说了有用吗”
赌场上说的就是这个,愿赌服输,你别管自己是怎么输的,输了就是输了。
鸭脖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纯粹是刚刚醒来,没搞清楚状况,仔细想一想之后,他再次出声发话,“主要是他想要威胁冯君的父母”
“那肯定啊,”裤衩叹口气,“搁给我,谁想这么威胁我的父母也不能让他活着。”
鸭脖又努力地想了想,出声发问,“我脑子冻得有点糊涂了,裤衩,你觉得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还用问吗”裤衩哼一声,“当然是听冯老板的,一笔勾销老大你搞清楚,他跟咱们说话之后,把咱们挂到电视塔上,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说到这里,他有点激动,“但是咱们被救下来,用了多长时间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我就想知道一点他是怎么在半个小时内,把咱俩挂上去的”
“这个我当时昏迷中,”鸭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一点。”
“你不用想到这一点,”裤衩的情绪,明显有点亢奋,也许是因为被吓到了的缘故,“我觉得,他想让咱俩车祸身亡,应该比这容易得多他挂咱俩的时候,还得防别人看到”
鸭脖这时候,也顾不得考虑二强的死了,严格来说,这种事不算多稀罕,本来嘛,在社会上讨生活,就要有路死沟埋的觉悟。
怪不得说让咱们凉快一下,这尼玛还真凉快劳资都快被冻死了
事实上,他是有点不确定,冯君会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
说实话,他是真的被吓坏了,而且是越想越后怕,“照裤衩你说的,事情就这样了吧”
“最多也就这样了吧”裤衩的回答,十分不确定,不过下一刻,他猛地反应过来一件事,“对了,咱们为啥上了电视塔得想个托词,不能涉及到冯君,这个你知道吧”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一时间,鸭脖的悲伤逆流成河,我们被挂上去了,还不能说
不过他当然知道,裤衩的提醒是正确的,所幸的是,警察们也并不关注类似的事情,倒是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这是招惹到谁了”
鸭脖和裤衩早就统一了口径,说大清早路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