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采歆都打了电话过来,说想和姐姐来玩一玩,顺便找冯君商量一下今年的合作事宜。
徐雷刚很遗憾地表示抱歉,冯大师不在郑阳,他已经走了八九天。
张采歆这下不高兴了他去哪儿了我去找他
徐雷刚一听是这口气,连冯大师去哪儿都没敢说,只是苦笑着表示,那你直接联系他好了,何必让我难做
这话倒是没错,但是事实上,冯君的手机信号时有时无,一般不太容易打通。
其实徐雷刚自己心里都纳闷,大师去登州,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还真有人知道,冯君为什么用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大姐夫袁化鲲就清楚。
袁子豪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正月十五这天,居然喝了三两白酒。
两个儿子在身边陪着,他忍不住就问起了冯君,“登州那边的船,他还没落实下来”
“听说不好搞,”袁化鹏叹了一口气,“他是生面孔,趟路子不容易,除非咱们帮他协调一下。”
登州那边的海面,其实水挺深的,除了渔船,还有走私之类的,最关键的是南北新罗在这里,都有一定的存在感,而南北新罗,本身是不对付的。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细节不能多写,可以确定的是,某些“吃水路”的势力,不但跟南新罗有瓜葛,跟北新罗也有勾连。
尤其是北新罗,因为国家比较贫穷,黑眼珠子见不得白银子,很容易被收买,一旦被收买之后,他们只认自己的金主,什么事都敢做。
此前曾经有过报道,北新罗海军其实就是小快艇,曾经用机枪扫射华夏的渔船,并且扣押了渔民。
看到报道的华夏人,估计第一时间都是懵逼的握草,谁给他们的胆子
这还用得着问吗授意他们这么做的,只可能是华夏人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总而言之,冯君想要接货就得雇船,如果他雇不到合适的船其实是“正确”的船,麻烦多着呢。
事实上船老大们也清楚,什么活能接,什么活儿不能接,所以冯君硬生生地被拖住了。
“正确”的船主们,首先不是特别信任这个生面孔,其次就是他们也想哄抬价格,再加上受到了一些其他因素的干扰,导致冯君迟迟无法行动。
当然,如果袁家愿意出面撮合的话,就都不是问题了。
不过袁老很干脆地否定了这个可能,“这件事咱们不能出面,那是大批zha药”
他真的非常感激冯君,可是再怎么感激,也要有个尺度,这件事,袁家绝对不能介入。
撮合货源,这个问题不大,掺乎到运输里面,那是想都不要想,不但不能想,他们还得建议,一定要严查入境的货船。
袁化鹏不无遗憾地叹口气,“早知道是这样,不如让他再去一次缅甸。”
“再去缅甸,他肯定会死在那儿的,”袁子豪面无表情地发话,“那边都是一帮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
袁化鹏勉力笑一笑,“总觉得好像是忽悠了他有点惭愧。”
袁子豪看一看自己的小儿子,笑着摇摇头,“你也没必要这么想,冯大师肯定清楚,他要的东西有多大风险,咱们已经提醒过他了,那么,做好该做的事就行了。”
冯君确实没想到,海上交易有这么多说道。
他本来以为,海上比陆地宽广平坦,只要自己接到货了,传送到另一个位面,根本不怕任何人查,来去从容得很。
可是接触了这一行之后,他才明白,贸然踏入某个陌生的领域,果然是不合适的。
不过他也没抱怨袁家的意思,这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