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世子有交待,大家又对冯君心存敬畏,等闲也没人对邓老二说三道四。
邓老二在棚户区选了一个比较大的饭店,其实棚户区的饭店,大都很简陋,这里不过是有一处院子,可以寄放马匹。
呼啦啦一下进来二十多条汉子,饭店老板都被吓了一跳,马上张罗人炒菜做饭。
邓老二少年心性,知道这次的花用,都会从对顾家的战利品中扣除,很大方地点了不少菜肴,算下来竟然用了四块银元,都快赶上菲菲卖的那个玉枕了。
他只有一个要求喝酒不能超过半斤,下午没准要干活。
他们进来的稍早一点,饭菜上来的时候,外面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吃饭。
他们二十多个人,占了三张桌子,都是胳膊上能跑马的汉子,一看就不好惹。
不过大家都是世子的人,虽然这些人里,不乏招揽来的江湖人物,但是跟着世子做事,多少都有些规矩,这一次办的事也比较辛秘,行事不会太过张扬。
随着食客们越来越多,逐渐地,开始有人高谈阔论。
邓老二只喝了少少一点酒,吃饭也不算慢,放下筷子之后,见大家都还在吃,就摸出一根烟来,打算放松一下。
这不好的习惯学自神医,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尽管神医说了,抽烟对身体不好,但是邓老二觉得有派头要真那么不好,你和狼哥怎么会都抽烟
他左右看一看,摸出一个打火机,又在手中晃一晃,其实就是有点卖弄的小心思这玩意儿在止戈县比较常见,不过据说在息阴城,已经卖到三块银元一个了。
但是这一看,他就一不小心注意到,有两人在挤眉弄眼地商量什么。
邓老二身为息阴本地人,知道城外的棚户区里,盛产偷鸡摸狗之辈,出于好奇,他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听对方说什么左右是闲来无事。
这一听,他就怒了,好死不死的,这两人正在商量怎么对付自家老爹。
其中一人说的是,“既是如此,不若直接找上邓一夫,将他家的院子收过来抵账。”
另一人有点迟疑,“东家认为,他的借款未到期限,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物,实在不便催讨,而且他的院子,已经被群英堂看上了,合适出手吗”
那位很不屑地哼一声,“似你这般瞻前顾后的,如何做得了大事你只须跟你东家说,若是院子被群英堂得了,你家借出去的钱,可不就打了水漂”
“这可是未必,”这位摇摇头,正色发话,“邓一夫的两个儿子,据说也是谋了不错的差事,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到时候找他俩要钱就是。”
那位还待出声相劝,只听得旁边有人大喊一声,“混蛋莫非是想死吗”
紧接着,一条人影蹿了过来,一把快刀就架在了劝说者的脖子上。
劝说的这位,也是高阶武者,不过他两人说得正兴,又喝了点酒,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被劝说者见状却是大怒,眼睛一瞪才要发话,猛地反应过来这厮是来自那三桌的
不过他在棚户区,也是小有名气的,于是站起身来,沉声发话,“这位朋友,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你若是想打架,换个地方,在下一定奉陪”
邓老二看着他,狞笑一声,“你确定要奉陪”
“这个”这位不敢接这话,刚才他所说的“在下奉陪”,不过是想表明自己不含糊你有武师伴当,咱也找得到,别在这里装大瓣蒜。
但是对方正色一问,他倒是不敢再说了,对方明显急眼了,这时候再讲什么面子,就太可笑了他原本也就没啥面子,仗着东家的宠信,狐假虎威罢了。
饭店一闹起来,老板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