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慎之冷笑,“这就不吃了可不像池阳公主啊”
凤知南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肃模样,认真开口,“我想看看你能用什么法子跟到人家的后宅听墙角”。
宁慎之语气讥讽,“怎么光明磊落的池阳公主看不惯我这听墙角的小人行径”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特意开了个茶楼,又费尽心思折腾出这样一个房间方便偷听,偷听的竟然是这种别人家鸡毛蒜皮的后宅阴私之事”。
“你大可当我有不可言说的另一怪癖”。
凤知南默了默,问道,“你为什么带我一起来听”
“为什么”宁慎之轻喃,“自然是想要也与你一样光明磊落”。
凤知南忍不住提醒道,“偷听他人后宅之事,就算叫上你整个神机营的人一起,也绝对不会变得光明磊落的”。
宁慎之,“”
很好,果然是他宁慎之嫡亲的表妹。
仇府琴语院中,仇不遂忐忑坐在谢氏下手,自她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见过谢氏纡尊降贵来她的院子,可现在,谢氏竟然亲自来了,还送来了一碗药,说是能解她的热毒之症。
她再笨也知道谢氏的来意绝不简单,何况,她从来不算是个笨的,她下意识觉得那碗药有问题。
只是,能有什么问题呢
谢氏总不至于青天白日的带一碗毒药到她院子里要毒死她吧
因着时日尚短,因着年幼,仇不遂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懵懂无知,根本想不到那个方面去,她迟疑了一会,终是道,“母亲,裴大夫给我把了脉,说天气乍然变热,我只是有些不适应,等过些日子就好了,不需要吃药”。
谢氏眼中厉光一闪,看来消息是从裴防己那里传到谢家人耳中的了,他知道她怀孕了,哪里还敢给她开什么清热解毒的药,只哄她说不需要吃药。
谢氏向来不喜多话,刚刚解释说药是解仇不遂的热毒,已是极限,简单命令道,“喝”。
仇不遂越发的嗅到了危险,后退半步,惶恐道,“母亲,我不喜欢那个味道,只是身上有些热燥,可以不必喝药的,裴大夫说了,是药三分毒”
谢氏再次开口,“是你自己喝,还是我派人灌”
仇不遂越发恐惧,难道谢氏是真的要毒死她,还是说,还是说,她发现了她和表哥的事,要毒死她这个败坏门风的女儿
她与谢氏极为相似的双眼中满是恐惧,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摇头,“母亲,母亲,我真的不想喝,你饶了我吧母亲”
谢氏默了默,鲜见的好声气解释道,“别怕,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仇不遂几乎要尖叫出声,不要你为了我好
可她不敢,在这个家里,没有谁能反抗得了谢氏,包括父亲和祖父祖母,她能做的只有苦苦哀求,而不是激怒她
仇不遂噗通跪了下去,抱着谢氏的脚,痛哭失声,“母亲,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母亲,你饶了我吧”
谢氏静静看着她恐惧、痛哭,眸色晦暗难明,这是她亲生的女儿,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从小她就对她寄予了极大的希望。
然而,她却让她失望了,竟然看上了那么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还狗胆包天做出那么不知羞耻的事来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没了那个孽种,她就还可以是那个冰清玉洁的仇家二姑娘,她所有的错,她都可以一力为她抹去,不留一点痕迹,送她直上青云
或许,此时此刻,她会恐惧,会痛苦,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