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面而坐的谢探微不紧不慢落下手中的棋子,笑道,“明儿我还有事,就劳烦郡王替我向苗姑娘和苗大爷告一声罪了”。
谢探微口中的苗大爷是苗静雅嫡亲的兄长苗静文,今年二十岁,已经中了举人,正在家中备考,就等着来年下场了。
宁慎之挑眉,“你有什么事睡觉”
谢探微想了想,“也好”。
宁慎之,“”
谢探微又道,“你明天必然是要去赴宴的,用过午食我先去仇府”。
宁慎之道,“我为何必然要去赴宴”
谢探微想了想,开口,“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们认识以来,苗姑娘第一次下帖子请你”。
闺中女孩儿下帖子邀请的客人自然也要是女孩儿,只大萧女孩儿出门大多由兄弟叔侄护送,如果下帖子的女孩儿有兄弟等在一旁帮忙待客,便也可邀请对方的兄弟叔侄。
之前宁郡王府只得宁慎之和宁恒之两兄弟,自然不可能有女孩儿给他下帖子,就算是他的未婚妻也不例外,他也去过苗府赴约,但大多都是苗静文下的帖子。
谢探微轻哂,“第一次下帖子,又是未婚妻,明天就算下刀子,又或是你有天大的事,总要露一面的”。
宁慎之不置可否,两人一盘棋尚未分出胜负,凤知南和宁恒之便到了,宁慎之示意允武将请帖拿给他们看了,问道,“你们想不想去”
宁恒之理所当然点头,“去,当然去,有热闹为什么不去凑”
宁慎之斜了他一眼,宁恒之心虚挺了挺小胸膛,“本来就是啊,而且,我马上就去深山老林念书了,还不许我先玩一玩啊”
宁慎之懒得理他,又去看凤知南,凤知南言简意赅,“不想”。
宁慎之感兴趣了,噢了一声,“为什么不想”
凤知南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她笑话我,还蠢”。
宁慎之更感兴趣了,“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凤知南又面无表情地看了宁慎之一眼,真的是面无表情,没有半点多余的类似恼怒、生气的神色,甚至连面部的线条都没多动一分,但谢探微不知怎的就从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到了杀气。
一定是他眼花
谢探微闭上眼,伸手去揉太阳穴,肯定是他下棋下得眼都花了
凤知南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她与你定亲快三年了,却不信我的话,宁愿相信你,可见实在聪明不到哪里去。聪明人笑话我就算了,这么蠢的人也笑话我,我不想看到她”。
宁慎之眯起眼,冷哼,“苗静雅有没有笑话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在笑话我”
谢探微听到这,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公主果然是个妙人”。
凤知南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开口,“我没有笑话你,是谢四公子在笑话你”。
我没有笑话你,我只是实话实说,真正笑话你的是这时候正在明目张胆地笑话你的谢探微。
宁慎之一向很能理解自家表妹所有表达出来的和没有表达出来的意思,冷声开口,“所以你不去”
凤知南老实开口,“我不想去,但到底去不去听表哥你的”。
宁慎之面色微缓,允武适时开口,“主子,苗府来送帖子的婆子还在等主子的回帖”。
宁慎之朝凤知南招手,“池阳,你来帮我把这一局下完,我去去就来”。
宁恒之不喜欢谢探微,忙也跟了上去,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