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服繁华而沉重,藏在之中的身体逐渐冰冷,仿佛失去了活人的温度。
他望不见这段路的尽头,只知道那人松开自己手的时候,嘱咐过的话。
不要回头。
他必须朝着男人走去,尽管双腿已经在打颤发抖,且身披寒霜。
也许是恐惧也好,未知不安也好,而这一刻他太希望男人能赶快出现在眼前。
他就要坚持不住了。
当他越走越暗,乃至周围一直亮着的白色透明状的东西都悄悄褪去的时候,宋承的身子越发的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跌落。
而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来临,他被一双足够强壮的双手紧紧的抓住。
有人将其打抱起身,搂住青年那窄细的腰,沉步踏足尚未完成的道路。
那一瞬间,宋承是感激男人的出现的,如果之后没有那场可以说的上是,暴行的情事的话。
从一开始的挣扎反抗,到最后的屈服与哭泣。
宋承整个人都被彻底掌控,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是属于他的了。
他的感官也很快被剥离,它们被笼罩在虚假不真实的梦幻里,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发出无力的哀求。
而索求却不会太早结束,他知道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宋承看不清男人的脸,彷佛眼前有一双隐形的大手,将他的眼睛所笼罩。
而四周又太过于黑暗,他的感知被无限的放大,敏感柔弱的不行。
找不到离开的门,上一秒还在男人的怀里哭泣,下一秒就挣扎着摸索墙壁。
然后轻而易举被身后的人追上并重重的惩罚,迫使发出更加崩溃的哀求。
那一晚,宋承根本不敢回想太多的细节。
以前孤傲不屑于男女情爱,而现在一夜之间,他被拿捏住了所有的软肋。
男人炙热的鼻息就喷洒在脖颈之间,他不会给予宋承任何一个有用的字语。
这让宋承在崩溃之余,总是怀疑自己身上伏着的,并不是人类。
所以他们无法沟通。
男人不会说话,但他的行动却证明了一切。
粗鲁的亲吻太过重欲,宋承有种被吞没的错觉。
而这之后的每一次亲密,他都是极为不配合的。
有了一个不好的开端,以至于后面的情事就变成了男人十分头疼的事情。
并不是不舒服,至少男人有在很努力的取悦,可是青年总是做出一副拒绝委屈的模样。
一来他是真的不喜欢男人,尤其是自家那位浑身都是硬邦邦的。
尤其是到了床上,更甚。
再则他也是憋着一口气,总归不是自愿接受的,难免有些不甘。
尽管这不甘到了后面,也几乎被磨平了大半。
郑严序说不准自己对小家伙的感觉,正如他知道自己不该苏醒。
可是伊西斯的血液还是将其唤醒,并重新激活了那颗不朽的心脏。
这些是他的替身做不到的,楚子寒没有办法护住宋承。
一步错,将步步错。
他不悔,反而有些庆幸。
他要一直出现在青年的生命里,无论过去与未来。
他要占有全部,从出生到死亡。
他要永远相随。
至死方休。
宋承将一捧栀子花插入花瓶里,男人从身后将其揽入怀中,拥得满身清香。
“西服熨好了”青年转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