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吐气,她再吸了一口气,已经很窒息了。接下来,被粗暴地吻着,她好像失去了呼气功能,一直在急促地吸气,可是,完全缓解不了现下的冲击。心脏受到强烈刺激,她想推开他的手,但他抓得好紧,丝毫使不上劲儿,她甚至怀疑自己的手腕要断了
“等等,现在是”她试图躲开他,却被他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边。
“嘘。”苏释耶不悦道,“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为什么这么急这几天你不是已经在维科”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完,她只听见自己低低地叫出声来。
其实,距离上一次在酒店见面,他们才分开了不到一个月。但苏释耶受不了了。
“今天你还算乖,给你点奖励吧。”他后退了一些,按着她轻推他的手腕,贪婪地吸吮、舔舐她陆生状态下最脆弱的部位。
从确定关系之后,他们几乎就没有用海生的方式亲密过,但这一天尤其过火。接下来的陆生交尾,在她的世界里摇撼起了十级地震。
这一天,苏释耶是真有点疯了。整整一个通宵,梵梨忘记自己“死”了多少次。到清晨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拆开重组的提线木偶,现在线放倒了,她也动弹不得了。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说话声音含含糊糊“苏释耶陛下我,我就睡五分钟就起来五分钟就好,你叫我,我保证不赖床,赖床的后天早上也不用再去做海沟虫血红素的第428型”
看她眼睛慢慢闭上又骤然睁大,又慢慢闭上,最后说出一通逻辑混乱的话,苏释耶笑了起来“笨。”
这时,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但好像是为了自己能起来,她抓住了苏释耶的手,叽里咕噜不知说的哪国语言。他拨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哥哥”她用蚊子般的声音唤道。
但苏释耶听见了。那个吻在她额上停滞了两秒,像是在犹豫,他的唇慢慢往下滑落,最后轻轻撬开她的唇。他一手放在枕头上,一手与她十指交握,把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中间,而后绵长地加深这个吻。
不想研究这个吻的意义。意义不重要。
“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不说爱,爱就不存在。
吻了一会儿,梵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上去好像醒了,其实并没有。但她含笑意地凝视着苏释耶,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主动回应他,发出了懒懒的、有些沙哑的哼声,哼得他想再来一次。
但她回应到一半就停了,因为又睡着了。
苏释耶轻叹一声。
算了,今天放过你。
凌晨一点半,梵梨才完全无梦的疲惫睡眠中醒过来。她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却看见了斜倚在床头看书的苏释耶。
“醒了”他眼皮也没抬一下。
梵梨呆了两秒,迅速起身,想下床捡之前扔了满地的衣服,却发现衣服都好好叠在了床头“这是谁叠的”
“侍女。”
“她看到我在这里睡觉了”
“是她们。”
梵梨飞快穿衣服,无奈道“你应该叫我起来,我自己叠就好被侍女看到我在这里,这,以后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算了算了我先回去了。”她跑了两步,又倒回来,“让她们为我们的事保密。”
“这么晚了,你打算怎么回去”
“私舰呀。”
“梵梨,我有一个想法。”苏释耶顿了顿,答非所问道,“我们以后每周改见两次,你觉得可以么。”
梵梨一时没反应过来。苏释耶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本来以为她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