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绚丽,乘风细细,新一天的比试即将拉开序幕。
今日的台上,置了金丝楠木桌一台,上有暗色香炉一个,从中冒出缕缕烟气,沁人心脾。吸入鼻中,顿觉神清气爽。
见校场之上人已到齐,兵部大臣于台下正对着百溪帝,向众人讲解着今日所要进行的比试:“礼、乐毕而射启。六艺之五射一曰白矢shi四声、二曰参连、三曰剡yan二声注、四曰襄尺、五曰井仪。”
思及校场之人并非都懂射箭之术,兵部大臣便耐着性子解释道:“所谓白矢,即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所谓参连,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所谓剡注,谓矢行之疾;所谓襄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所谓井仪,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而经商榷,所测为白矢、参连、剡注、井仪四项。”
说完,兵部大臣又拿着金灿灿的折子念道:“请百溪国二皇子、东凌国八皇子、西泽国四皇子、南笙国五皇子、北筱国二皇子到校场就位。”
五人动作迅速,不到片刻便已排列整齐。
“这南笙国五皇子是不是不会笑啊感觉他一直都是一副冰山脸。”
“谁知道呢。”
“不过这五人站在一起,还真养眼哈。”
“瞧你那点出息。”
台下之人成群地聚在一起,用细若蚊蝇的声音攀谈着。
此时,兵部大臣眉毛已是川字形,厉声厉色喝道:“不得闲谈”
众人闻言,屏气凝神,不敢再张口。谁让这位穿着官服的大臣太过吓人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校场上共有五个靶子,另外,分别给每位皇子各配了一个专门拿箭筒的侍卫。
倏地,五支利箭从五人头部右侧的空隙穿过,只听得“嗖”的一声,便见五支箭已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渊儿”皇后惊呼一声。
此情此景,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就连台上的百溪帝也惊站起,那箭离他们的脸不过几寸,但凡出了一丁点差错,以其锋利程度,五人不死也得毁容。
而扶华等人,当时竟是毫不知情,只觉头皮发麻,耳边突然有一个尖锐又短暂的声音响起。速度奇快无比,以至于根本来不及作任何反应。
见顾南渊毫发无损,皇后那颗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而这时,从校场左侧走出一个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银色弯弓,约摸着有三四十来岁,五官分明,很是健壮。
身高比在场的人都要高些,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又高又挺的鼻子,薄厚适中嘴唇,利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如墨一般的黑丝束着一根红色锦带,一身藕色暗花绸缎。腰间束着一条紫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
“他的箭竟快到这种程度了吗”长孙成悯暗自嘀咕了一句,双手不安分的搓着。
一旁的夙清风诧异万分,双目瞪得溜圆,他的箭完全不给人反击的机会,他究竟是谁
“这人谁”夙清风弯下腰,低声询问长孙成悯。
“一个射箭大能,五国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可以百步穿杨和五箭齐发的大能令狐庚。”长孙成悯说这话时特别忐忑,他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他会突然现身。
关于他的身世,世人可能并不陌生。
昭月二十四年初冬,西泽国令狐长庚降世。
昭月二十五初冬,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若轻纱一般笼罩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