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也无法掩藏老酒鬼眼中的恐惧,仅是回忆就能让他脸色涨青,他猛地灌了几口酒才缓过气。
“数之不尽”他试图在记忆之中数清那些怪物的数量,但是,他失败了。
“那是一场屠杀噢,牢门被打开,死人和没死透的被堆积成山,整个市镇广场充斥着枪声,尖叫和呼喝声。
第二天,奥贝德就掌控了整个印斯茅斯,并告诫所有人,最好别和外来人嚼舌根。”
他一口气说了一堆,又灌了一口酒,望着表情始终未有太大变化的李祖“哈你会认为我在说胡话那时候我正年轻,正年轻可不像现在是个老糊涂记忆好着呢”
李祖对远古的故事一直缺乏兴趣,故事之所以为故事,是因为缺乏真实性,口口相传时人的大脑会对其进行“加工”。
老酒鬼却继续说着“老船长被那些邪恶神明勾引得越陷越深,它们渴求更多的祭品。
老船长说,他们必须立下大衮之誓。”
他的话戛然而止。
咕咚咚,一瓶烈酒下肚,老酒鬼的脚踝也变软,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显然是彻底醉倒了。
“大衮”李祖终于听到了自己所期盼的那个名字。
他对大衮知之甚少,只知道大衮是印斯茅斯人们信仰的“神”,从老酒鬼的故事来看,大衮似乎是一位邪神。
“我要睡一会儿了,如果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房子那边的,那边的托马斯可比我知道的多,他现在正痛苦着呢,他有很多话能跟你说。”
“总写那种寄不出去的信,不如找个能出去的外乡人托口信”
听他的意思,这里似乎还有与他同病相怜,倍受印斯茅斯人压迫的人。
老酒鬼也想让李祖去顺带帮个忙,双方能各取所需。
“呼噜,呼噜”
老酒鬼已经睁着醉眼睡着了。
狭窄的印斯茅斯小巷里躲藏着的人永远都比大街上的行人要多,
吊白眼的印斯茅斯人,正比划着手里的胶棍,对着惊恐的妇女威胁“别和外乡人嚼舌根子,你知道大衮神教的厉害的”
“是、是”女人畏畏缩缩的点头,面对丑陋家伙的威胁,一动不动。
印斯茅斯人注意到了从远处走来的李祖,冷哼了一声闭上嘴“记住了”
在经过李祖身边时,印斯茅斯人鱼眼似的外突双眼还瞥了李祖一眼。
“我在奥克蒙特见过你们的亲人,在那里也有一群印斯茅斯人”李祖对着这个印斯茅斯人说道。
说起来,他与印斯茅斯人的关系并不坏,双方还多次的有合作关系。
也可以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没听说过外乡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印斯茅斯人僵硬的转动着脑袋。
“托马斯家怎么走”他问道。
印斯茅斯人的表情却有些变化“外乡人,不要多管闲事这里没有任何问题”留下一句气势汹汹的威胁后,他快速的离开。
也许和外乡人交谈,会让他犯恶心。
李祖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向那个颤巍巍的女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连连后退。
“托马斯家怎么走”李祖耐心询问。
影响者光环发力,安抚着她恐惧紧张的神经。
“前面”有那么一会儿时间后,她才伸手,指了路。
“多谢”
小巷的尽头,是一座二层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