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心中不满,在贾政过来请安时就问了,“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家中半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年节里弄成这样,别人知道了怕是都不敢上门,还以为我们家破落成什么样了。”
贾政叩首道“母亲,如今家中困顿,玉钏能将年节办成这般已经不容易了。”
“什么叫做能办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贾母怒道“把她叫来我倒要亲自问问,当初家中那么多钱财,她是怎么这么快败完的”
白姨娘来了,身上穿着旧衣服戴着旧首饰,身形也消瘦了许多,见着贾母跪下磕头请安,听见贾母问就直接哭了起来。
“母亲,家中虽有些钱财,可那些也是只出不进的,老爷宝二爷不懂经商之道,妾也不愿意让他们去受这份苦,原本以为铺子里的掌柜可靠,哪知道他们却是包藏祸心,见我们势弱,偷偷谋利,若不是后来老爷见铺子日日亏损亲自去关掉铺子,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可那些掌柜们也跑了好些个,钱财也卷跑了大半。”
贾母转头看向贾政,见他一脸尴尬的点头,就知道这事是真的了。
贾母又对白姨娘发火,“你就是这么当的家每个月对账你就没看出不对来掌柜跑了不知道报官把人抓回来”
贾政脸色更加不好,当初他想着自己为了玉钏和孩子不能再放纵自己,于是便起了学经商的心思,玉钏也贴心,对外也不声张,只有他二人知道那些账本其实是他对的,看不出问题也应该找他,而且后来掌柜们跑了,也是他怕别人知道后丢了面子所以一直瞒着,最后决定去报官时那些掌柜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白姨娘身子伏的更低,“千错万错都是妾的错,还请老祖宗不要动怒,小心身子。”
贾母道“既然你都说是你的错了,那好,从今日起你就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别再来祸害我的政儿。”
白姨娘哭着磕头,“老祖宗,妾知道妾做的不好,可妾对老爷的一片心是真的,还请老祖宗开恩,让妾留下吧,便是做个粗使丫鬟也使得,还有三少爷,他还小呢”
贾母打断她的话,“那你就带着你的那个孩子一块走吧一个奴才秧子生的孩子,我家不稀罕”
贾政突然出声道“母亲”
贾母冷着脸看贾政,“怎么,你有话要说”
贾政一顿,刚想开口说没有就眼角余光就看见玉钏朝他摇头,眼中满是祈求。
贾政突然想起今日他来时玉钏笑着替他整理衣服,“今日老祖宗突然回来,说不定一怒之下就要把妾赶出家门,到时候还请老爷不要阻拦,是妾身没做好,老祖宗生气也是应该的,只要老祖宗能够消气回来,没了妾又如何老祖宗回来了,老爷也不用受这些苦了,只求老爷看在妾身的心意上平日里多关心关心三少爷。”
玉钏虽是笑着,眼中却满是苦涩,“不过老爷也别对三少爷太严格了,他的身份摆在那儿,注定上不了台面,做个平凡人,以后能够辅助宝二爷就是他的大造化了。”
贾政那时还笑,说她想多了,可没想到贾母居然真的要把玉钏赶出府去,连他的孩子也一并不要了。
贾政又回想起玉钏当家时处处困难,却艰难周转不让他知道,也不让他受委屈,还是他偶然看见玉钏垂泪叫来奴仆询问才知道她有多难。
贾政心中突然涌出无限的勇气,“母亲,玉钏没有做错什么,看在她辛苦操持家务,为我生育子女的份上,让她留下吧。”
贾母心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