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昨晚几乎就没睡,今天一听三更梆子响,还不等丫鬟叫自己就起了身,催促着丫鬟打水来洗漱。
等到王氏急匆匆去了贾母的院子里,贾母也收拾好了。
王氏笑道“母亲今日怎起的这般早该多睡会儿才是。”
贾母笑着让王氏将自己扶到桌子旁坐好,“一想到今日元姐儿能回家,我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我记得当年元姐儿生下来还没我手臂长,进宫时也是”贾母拍了拍王氏的手,“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念着元姐儿,我又何尝不是今日是元姐儿回来的日子,我们一定要做到最好,给咱们元姐儿涨脸面”
王氏眼中含泪,唉了一声,又忙让送饭来,服侍着贾母用了早饭。
用了早饭,王氏又让贾母在客厅里等着招待客人,“我是个笨嘴拙舌的,只好劳累母亲帮着招待宾客。”
贾母自然说好,王氏便又去见了管事娘子们,细细又问了一番。
各处摆设的古董文玩放好了没有没有除尘采办的各类鸟雀有没有喂过食物养鸟的地方有没有打扫园林里那边的戏班子准备好了没还有下面那些丫鬟婆子约束好没一会儿可不能乱。
下面的管事娘子们今日也是打扮的一身喜庆,听见王氏问纷纷回答都准备好了。
这个说古董文玩早就摆好了,老爷前几日就带着人一样样看过,她们也是昨夜又检查了一遍;那个说那些鸟雀也一早就喂了水食,放到了之前定好的各处像景;那个更是笑着说昨晚丫鬟婆子们就没睡下,各处盯着呢。
王氏点点头,“今日就劳累诸位了,今日过后,每人赏一个月的月钱”
众人又是一番道谢恭贺,等到五更天,贾母又急忙换了品服大妆,领着合族女眷站在大门口等候,贾政也领了人去了宁荣街的街口等着。
宁荣街早在前几日就清了街,之后又做了栅栏帷幕,一大早还洒了水怕起灰尘。
人虽多,却半点混乱都没有,贾家东府的人没参加,但也有不少丫鬟小厮偷偷跑去看热闹。
春分几个小丫鬟也去了,回来后便对惜春道“那些人也不知道训练了多久,今日一去,好几个还闭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
惜春笑,“这些人站在哪,怎么站,怎么进,怎么退,这些宫里的那些大太监们不教好了是不会同意他们请求贤徳妃省亲的,不然一团乱,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入画又道“我们本想着也去看看宫里妃嫔的仪仗是什么样子,可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人来,那些太监们倒是一会儿接一会儿的来,我偷偷听了几句,听说贤德妃现在才起身,要先去礼佛,再去给太后请安,还要给太上皇请辞,等到来了,估计快要午饭后了。”
立春皱眉,“那那些人就这样一直等着好多人都上了岁数,这样冷的天,在寒风里站那么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撑得住。”
惜春笑,“你当她们不知道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她们站的位置几乎是避着风的,而且姜汤大夫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惜春放下手里的礼单,“今日也没人上门,咱们去把库房清清。”
就像入画说的那样,一直等到了午饭后贤德妃的仪仗才慢慢出现。
先是十来对红衣太监依次隔一段距离站好,然后才隐隐传来细乐之声。
又过了一会儿,七八对太监宫女举着龙旌凤旗,雉羽夔头走在最前面,又有五六对宫女提着销金提炉,里面焚着御香,然后一把曲柄七凤黄金伞过来,接着是几对值事太监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类器物。
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