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安逸的坐在虎背,在这山林间穿梭,并且都是头一次坐这山中之王,野兽里的王者,感觉既新奇,又刺激,那过往的烦心事,此时已是烟消云散。
用两条腿走的路,看起来很远,也很高,而且还很难,可若是有这四条腿的坐骑,那就不在话下,过了这茂密的森林,上面就已经有了积雪,而且山上的乔木也慢慢的矮了下来,渐渐都成一些高高低低的灌木,掩藏在雪中,整个山巅却是一片雪白,在广阔的蓝天之下,显得异常突出。
山巅之上奇峰不见,却只有积雪,顺着那些怪石,形成一条一条圆润的曲线,十分好看。
这两只老虎看来也是轻车熟跑,在雪山石中穿梭,一点也不费劲,山上风吹雪扬,带起片片雪花,看得哈蕾儿也是心旷神怡,忘却了这雪带来的寒冷,也忘记了一身的疲惫。
敖玄云却是两手紧抱衣服,似乎比哈蕾儿还冷,虽然魂域里有两位能烧火发光的星灵,可此时他却愿感受这股强劲的寒气,让自己头脑更清醒些,因为他想到能住如此地方之人,并且能使唤如此猛兽的女人,是不会白白为人救治灵体之伤的。
况且这伤者还未求人,就主动使唤坐骑下山,看来此中必有其它原因,若不然,这境地里还没有人对敖玄云如此之好,纵是月神与哈蕾儿怕也没有她想得周道,让敖玄云就这么舒舒服服的上得山来。
两只老虎绕过山巅,却又朝山下走去,约莫走了几十丈之高,一处山凹之处,再从山凹之处走了进去,却见这里是一场相对平整之地,几间树屋搭在这山凹之中,山间种着梅花、桃花,却在同时争艳,似乎有违常理,可看起来红白相间,却又觉得十分协调。
这里的景观,却是山中异类,与其它地方竟是不同,这梅花、桃花之间,流淌着几条小溪,悠然自流着,却带着片片积雪,水至清,却很凉,看来是这山中之雪融化所积成,前两日听得张果老人说这雪山之雪是近日才形成,可现在却已融化,而四处已是梅花桃花齐开,有异时节,却是独此一处,此间主人必是把这春夏秋冬四季融和在一起,让人同处四景,而独享这奇特之景。
老虎走得更慢了,每一步都十分小心,似乎对此中主人甚是尊重,生怕这虎掌踩蹋得重了,发出声响,会惊扰到主人的休息一般。
哈蕾儿看着敖玄云,只见敖玄云只是脸上被风吹得通红,其它却一脸自然,并无异色,如此看来敖玄云定是胸有成竹,哈蕾儿自也放心。
其实敖玄云知道既然走出九灵,所有的事、所有的人、所有的经历,都会是全新的历程,对新奇之事,新奇之人,没有必要惊叹,顺其自然,定能逢凶化吉,自也不作多想。
两只老虎停在一座木阁楼之前,慢慢趴了下来,敖玄云首先跳下虎背扶哈蕾儿下来,再轻抚虎背以示感激,两只老虎转身就朝来时之路走了回去,竟也不看二人。
此处背风,像一个天生的月形平台,除是小阁楼之处,尚有一二处观景的亭子和一间木屋,零星分布在这看起来错落有错的花木之间,几条小溪纵横交错,皆向断崖之处流去,形成一道细细的飞瀑,像散落的珍珠一般向那山涧撒去,刚才在那山的对面既已能看见一部分景观,却不未见这座阁楼,既显于景之中,又隐于景之里,却是人入景中亦成景,水流飞瀑自成溪。
“你们来了那就上来吧”
小阁楼上传来一声轻轻的问候,却悠柔如水,这让敖玄云有些心惊,这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遥远。
两人顺着扶梯,来到小楼,只见阁楼之上,竟搭着一张圆形的木桌,此桌竟也与阁楼相连,似是连根而生。
阁楼边上站着一白衣女子,却是一头黑发,挽了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