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出神,陆放祯迈步向阮放卿所在的房间走去,轻描淡写道“晏首席的身上,沾染了清蘅君的味道。”
晏从婉下意识地抬起袖子闻了闻,上面隐约带着一股灵犀香的味道。
她一脸茫然地追上去,忽然反应过来,陆放祯说的是她跟清蘅君相处久了,连语言行为都开始被清蘅君带偏了。
哎呀,干嘛说得这么让人容易误会她跟清蘅君发生了什么超越叔侄关系的关系啊
话说回来,这也没多久吧她上万岁峰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才十七个昼夜。
“咳咳,陆师妹一定是错觉,我还是当初那个客客气气老实巴交的晏从婉小可爱呀”
“”
“请不要把我跟清蘅君混为一谈,我们不是同一路人”
走在前头的人突然停住。
晏从婉“陆师妹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几天没见到你就有点想念了”
陆放祯拱手道“阮师兄就在这里面。”
原来已经到了。
晏从婉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被“误会”着,敲了敲阮放卿的门。
“进来。”
门被打开,晏从婉迈步向里面走去,将跨过门槛的时候,身后的人忽然轻飘飘地道“我还是怀念当初那个端庄持礼的小师妹。”
晏从婉被门槛绊了一下,扶着门幽怨地回头,但陆放祯只留下了一个高冷的背影。
阮放卿的房间布置得很朴实。只有几样简朴的家具摆设,之后便是一张榻和两个蒲团。
晏从婉进去的时候,还缠着绷带的阮放卿正站在窗边。她往他身边走近了一点,才看见那窗口对着的是配殿,也就是说方才她和陆放祯两人说话的情况全部落在了阮放卿眼里。
这会儿他正目送着陆放祯离开。
直到陆放祯消失不见,阮放卿才开口道“陆师妹一直很喜欢清蘅君,但她却是唯一一个不嫉妒你能留在清蘅君身边的。”
他说话时语气平静,宛若在跟晏从婉唠家常。
不知道阮放卿叫她来干什么,晏从婉从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怎么应变,没想到开场竟然是这么的平和交谈。
“喜欢清蘅君的人那么多,她若个个要嫉妒怕是累死。”
阮放卿转过头来看她,脸上还留着斗法那天被擦伤的疤痕,但不带一丝恨意,连以往的不服气好像都被那场斗法打散了。
“不一样。”阮放卿闷笑一声,好像牵扯到了伤口,表情便扭曲了起来,吸了一口冷气,半天才缓过来。
“你是这千年以来,第一个靠清蘅君这么近的。”阮放卿僵着脖子,扶着窗沿费力地移动。晏从婉赶紧上去搭把手。
扶着阮放卿坐到放了软垫的椅子上,她才正色道“我从没想过要离开长庚仙君到另一个人那里去。”顿了顿,“只是我没想到,我会去万岁峰。我以为,至少我会跟随魁伏真人或礼文长老修行。”
阮放卿见她认真的神情,淡淡一笑“你的气运与我等不同。”
“大家挤破头想到清蘅君身边去,有的人为的是她的丹药符箓,有的人为的是她的名声修为,还有的,是喜欢清蘅君这个人,才想去她身边日夜相伴。”
“但大家争执了几百年,只有你入了万岁峰。”
“你不争不抢,尚且有天道将机缘送到你面前,若你执意想要,除了天道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拦得住你得到这个东西。”
晏从婉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打伤你,不是我的本意。”她低着头,惴惴不安道,“我是想赢,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