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从婉见势要躲。
“别动,”清蘅君把手贴在她心口,只是轻轻一触就收回手,“行了,你玩去吧。”
晏从婉莫名其妙。但手里的示神尺确实变轻了一半,晏从婉用点力气就能举得起来。
两人在这边磨磨蹭蹭,草丛中的凶兽已经按奈不住蠢蠢欲动。晏从婉有了这奇奇怪怪的示神尺,不再废话,直接冲到草丛之中。
草丛里的凶兽长很像野猪。只是浑身都是赤色,背上的红棕毛像铁针一样直直竖起,而长出来的獠牙还沾着血迹,湿漉漉的样子,看起来它们并不好惹。
晏从婉运气于掌,浑身漆黑的示神尺泛出金光来。来不及研究示神尺怎么用,带头的红棕野猪已经奔了过来
晏从婉摆出阵势,一甩示神尺,忽然手中的树枝咻地延伸出三尺长,变成浑身黑红色的一把戒尺。尺身两指宽,材质看起来像木头又像玄铁,有数道看起来像朱砂刻画咒语,每条符文都发出赤金色的微光来,倘若仔细看,还能看见上面微雕着诡异的纹路。
哇,这是什么神器
晏从婉精神大振,运气于足,一跃而入红棕野猪群中展开了搏斗。
见示神尺肯听晏从婉的话,清蘅君便安下心来坐回椅子上继续看她的书。虽说在看书,但晏从婉初次与凶兽搏斗,示神尺又是第一次为她所用,清蘅君每看几页书,就会抬头瞧上那么一眼。
红棕野猪对晏从婉这样修行从头开始的人来说确实凶恶,但是有金丹期修士坐镇,红棕野猪也不敢往这边来,无论怎么打,都会离着清蘅君五步之外。
有示神尺在手,晏从婉如有神助,一尺过去能把红棕野猪打得半死。不过野猪在灵岐山不知过了多少年,早吸收了灵气变得敏捷迅速,晏从婉虽有示神尺,却架不住飞速的猪群一会儿拱她一下,一会儿用身上的鬃毛扎她一下。
红棕野猪启发了灵智,就像凡人正式踏上修行时要开启灵智。虽然两者的灵智不同,但要论起来,比晏从婉大了几百岁的猪修行都比她要高。
晏从婉试图追上红棕野猪,但这群猪智力并非一般的凡猪的程度,知道晏从婉手中示神尺的厉害,在死了几头同伴之后,都不愿意跟她近身交战。
实在追不上,晏从婉没有符箓,只能用现场的石头树枝布置了一个简易阵法,让红棕野猪速度延缓。
终于可以靠近红棕野猪之后,晏从婉仗着示神尺的威力三下五除二就弄死了六七头红棕野猪。感觉自己累得抬不起手来之后,晏从婉才收了手,开开心心地用乾坤袋装上一头野猪,跑到清蘅君面前邀功。
清蘅君看书看得入神,嘴角疯狂上扬。听到晏从婉说大部分野猪都逃散了,极其敷衍地嗯嗯嗯回应她。
晏从婉见状暗道清蘅君认真研习道法的时候还真是有模有样,完全看不出来平常轻浮不正经的样子。她很好奇是什么神仙道法能让清蘅君看得这么入迷,探过头来就想看看,一直低着头的清蘅君伸手抵住她的额头,左手把打开的书一握合上,抬眼瞧她“累了”
晏从婉点了点头,忙了大半夜了,几百斤一头的野猪她追了半天,能不累吗
清蘅君把书揣进兜里,晏从婉只隐约看见“筑基”二字。心里怪道“怎么清蘅君一个金丹期修士,还看筑基的道法”她疑惑不解,又转念一想,“这些清蘅君确实有心帮我修行,莫不是在为我筑基时做准备”
心里一暖,再看清蘅君时,只觉得她名声虽坏,待自己却是好的。
“明晚再来吧。”清蘅君见她发呆,以为她累得没有精神了。
“哦好。”回过神来,晏从婉把示神尺交给她。
清蘅君道“道上这么多红棕野猪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