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伏真人发出一声怪笑,看向拄着剑孤零零站在空地上的晏从婉,掸去清蘅君抹在他斗篷上的污渍“这孩子有恒心有毅力,干净纯粹是个好苗子,落到你手里真是令人惋惜。”
“嗯”清蘅君抬眼瞧他,“你有兴趣”
“有,你给吗”
清蘅君莞尔一笑,温柔极了“当然”随即脸色一变,翻了个白眼道,“不给了。人长得丑,想得倒挺美。”也不等魁伏真人再开口,她便飞向晏从婉。
魁伏真人被嘲倒也不怒,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
清蘅君落在晏从婉面前时,弟子们没有一个敢靠近晏从婉的。阮放卿是怎么被莫名其妙打得半死不活是有目共睹的事,万一靠近一点,晏从婉发起疯来把大家都弄死,今天就是灵歧山灭门的吉日了。
晏从婉跟中邪似的,拄着剑低着头,好像没有呼吸一样呆呆站着,面无表情。
清蘅君靠近她三步之内,她也没有动静。而后众目睽睽之下,清蘅君掏出锦帕来,轻柔地给晏从婉擦脸,那把掌门赠送的剑毫无预警地出现一道裂痕,从剑尖爬上剑柄,轻轻一碰就变成碎片。
晏从婉失去支撑点,眼睛一合,身形一软要向下倒。清蘅君准确地接住了晏从婉没让她躺在地上。
满身血污的晏从婉安静地躺在清蘅君怀中,仿佛睡着了,在做安稳的梦。通身的戾气和杀意消散无踪,任凭清蘅君擦干净她的脸,趁机摸了好几把占便宜也没有动静。
弟子们今天的惊讶值已经被刷满了,嫉妒值差不多也爆表了。
刑法长老和掌门查看完阮放卿的伤势,掌门让几个弟子抬着阮放卿去疗伤,礼文长老和魁伏真人负责驱散在场的弟子,刑法长老便过来打算兴师问罪。
“她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练气中期,怎么可能把阮放卿伤得那么重”
清蘅君猛然侧过脸来,眼神不善地扫了刑法长老一眼,冷冷道“你不是在场亲眼所见吗天机仪不会出错,她确实是练气中期。”
被清蘅君这一眼吓了一跳的刑法长老本来还想说什么,一下子忘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愤愤道“她必然是用了什么禁术我亲眼所见她明明丧失力气,却还能打败阮放卿,可见她是用旁门左道之法”
清蘅君冷笑道“是吗几位长老和掌门,最低修为也有元婴期。若她真用了禁术,你们感觉不出来,是她厉害,还是你们自己蠢”
刑法长老语塞。
清蘅君唇角弯起,方才的冷漠消失不见,又换回那副软绵绵的模样,指着沉睡的晏从婉道“她是练气中期不错。不过她为了打败小阮阮,将所有灵气汇于一击。原先她体内灵气至少有筑基之实,如今却灵力枯竭,我帮她打通的经脉也全部被涨扩。”
刑法长老眉头一拧。
“小阮阮掌门爱徒我知道嘛,她把小阮阮打成这个样子,你替掌门心疼我也明白。但是呢,她也伤得不轻嘛。”清蘅君义正言辞道,“小阮阮去了半条命,这个小朋友也去了半条命。半条命抵半条命,不信你自己来看看,她是不是没有灵力,基本修为全废。”
对于清蘅君的话刑法长老一向是不信的。所以他亲自上前探查晏从婉的身体状况。
这回清蘅君是真的没撒谎,晏从婉把身体所有灵力都注入刚才那一击之中,现在体内没有一丝灵气。用清蘅君的话就是成了“修为全废”的废材了。
虽然有心追究真相,但毕竟阮放卿的伤势远没有晏从婉的重,再加上清蘅君护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