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很奇妙。
他从小到大,很少和女人相处,偶尔接触的女人,也大多是沉稳大方、端庄典雅的女性长辈,没想到会在一个成年女性身上联想到“可爱”这个词。
以前,这个词他只会联想到年龄不足五岁的侄女。
不过白幼薇的矫情劲儿,跟他那五岁的侄女也差不了多少
想到这里,沈墨嘴角不禁莞尔,有点想笑。
他这点情绪,被怀里的女人敏锐察觉到
“你笑什么”白幼薇凶巴巴的质问他,“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你以为我很乐意让你抱吗要不是你们把我的轮椅拆了”
沈墨岔开话题“给你找的新轮椅合适吗”
白幼薇愣了愣,继而嫌弃的哼了一声,“哼,一股消毒水味儿”
倒是没说不好。
那是沈墨大老远折回杭州,从杭州医院里拿的轮椅。
回到帐篷后,仍是静悄悄的夜。
大家都在休息,没人发觉帐篷里的两人离开过。
两人肩并肩躺着,一时想起玩偶屋的奖励,一时想起即将前往的目的地,都没有睡意。
白幼薇翻了个身,面朝沈墨侧躺着,轻声问“等见过宋教授后,你还有什么打算”
沈墨看着帐篷顶,沉默一会儿后,说“可能,会想办法找找家里人。”
“去哪里找”白幼薇又问。
沈墨慢慢摇头。
在这个没有电、没有网络、没有任何通信手段的世界,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扭头看她“你呢,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的爸爸妈妈”
白幼薇回答得很快“没有。”
沈墨“”
白幼薇跟他解释“你想啊,他们现在要么出事了,要么没出事。如果出事了,根本没有找的必要;如果没出事,也肯定过得很辛苦,双腿残疾的女儿突然来投奔,不是让他们更加有负担吗”
沈墨笑“你倒是贴心。”
白幼薇坦然回答“我只是不喜欢去讨人嫌。”
“不怕我嫌”沈墨笑问。
白幼薇听了,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变得危险起来,“那你嫌吗”
这个问题有点微妙,只言片语不好回答,要么敷衍,要么暖昧。
沈墨正思索着,白幼薇突然道“哎,忽然好困啊睡了睡了。”
她翻了个身,没了声音。
沈墨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
夜晚,愈发安静了。
从杭州到上海,177公里,如果开车速度快一点,2小时就能到,但是为了绕开有玩偶的路段,他们在路上花了很长时间。
抵达沪闵高架路时,他们发现路上有许多奇怪的路标。
例如前方12公里ga,触发人数12,2119730,a05。
ga指的应该是玩偶游戏,后面一串数字是日期,最后的a05暂时不明。
看上去,路标非常友善,无偿为过路人安全提醒。
他们继续向前行进,又发现了更多的类似路标,有些指着左边,有些指着右边。
严清文从车窗里伸出手,朝后面挥了挥。
两辆车前后停下来。
严清文走到越野车旁,对沈墨说“看来上海没事。这些路标不像是个人行为,应该是有一定规模的组织,进行调查后挂上去的。”
顿了顿,又道“我们在前面也没有发现大雾。”
承老师坐在车里,不解的问“上海人口那么多,为什么会没有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