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瞧不起我,改天,咱也整点艺术。还别说,上学的时候,我还织过毛衣呢”海小舟道。
“哈哈,我记得,穿在朝阳身上,特紧身,整个人超级显瘦,腰杆挺得特别直。”尚勇止不住笑。
“两天就撑开线了还是大合堂的时候,实在太热,脱了外套,次啦,很尴尬。”方朝阳道。
“哈哈,你这么尴尬,我们那么开心”
“那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啊,眼睛都快熬瞎了,你们太过分了”海小舟生气道。
“这个不能否认,我认为,织毛衣是这个世界上最繁琐最无趣的工作之一。买一件就是了,一针又一针的,得多闲”尚勇道。
方朝阳没接这个话茬,继续下去,又会提起之前的往事,也是让海小舟最为耿耿于怀,一言不合,就要吵架。
当初,海小舟能织毛衣,也真是出乎方朝阳的想象,那种凌乱不堪的图案,四处露着的线头,外面没有外套,根本不敢穿出去。
“大勇,案情有进展吗”方朝阳岔开了毛衣的话题。
“通过多方渠道打听,钟表厂厂长连奎的妻子,名叫刘雨叶,没有工作,生活简朴,经常去菜市场或者超市购买打折菜,脾气好,跟厂里的很多职工也都很熟。这一点跟连奎不同,他有时表现得还是挺霸道的。”尚勇道。
“她一个家庭妇女,怎么跟职工们混在一起的”海小舟疑惑道。
“刘雨叶经常中午去厂里的食堂帮忙打杂,可能是为了省一顿午饭钱。”尚勇道。
“未必这么简单吧连奎管理钟表厂多年,总会有些手段捞钱,不至于这么穷。”海小舟道。
“这个女人没什么文化,社会关系比较简单,打交道的也是普通人。”尚勇道。
“她买菜回去,第一时间应该会告诉连奎吧”海小舟的眉头微微皱着,如果案件追查到连奎身上,恐怕要变得很复杂。
海小舟的父亲和叔叔,对连奎都没什么好感,原因是,在一些场合上,连奎表现得很傲慢,瞧不起人。
作为一名效益奇差、入不敷出的国有大厂厂长,这份傲慢让人觉得不可理喻,只能简单的理解为,这人的性格有问题,属于穷横的那种。
也有一种解释,连奎认为,他承担了更多的社会责任,而这些私营企业家,只是为了自己赚钱。
“说没说不好确定,我们不清楚连奎的私交圈子到底怎么样,不过,我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刘雨叶有个弟弟,名叫刘雨来,曾经开过酒吧,后来因为糟蹋了一个女孩,被判入狱六年,在狱中通过积极表现,获得了减刑,三年前出狱,没有正式工作,也不露面。”尚勇道。
“这人值得特别注意下。”海小舟敏感道。
很多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尚勇对此非常谨慎,发现一条线索不易,就怕打草惊蛇,如果线索再断了,恐怕就再也没有了。
连奎是值得怀疑的,他有裘大力的联系方式,而顺着手机号,就能查到微信。
三人边吃边聊,尚勇和海小舟以茶代酒,祝贺方朝阳重返工作岗位,三人组合重新各司其职,又能够相互配合。
“朝阳,你回去了,大家都觉得很惊讶吧”海小舟笑着问道。
“也没有太夸张,上午院长开了个会,特意宣布了此事。没点名,我想,大家都能猜到,穆凡出事儿了,只有他没来。”方朝阳道。
“这种人,纯粹死有余辜。”海小舟骂道。
“毕竟同事一场,我还是替他感到惋惜,至少,他知道提前向我道歉。”方朝阳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在法律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