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骨及面骨整个被砸碎,鬼子立刻凄厉的惨叫起来。
借着这个机会,陈禹门从容转身,然后挺枪一记突刺,锋利的刺刀便从鬼子心窝子狠狠的扎进去。
“呃”
心脏遭到刺穿,鬼子便呜咽一声,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陈禹门收了枪,刚一转身,便又有两个鬼子迎面杀到。
这两个鬼子明显练过合击,同时大喝一声,挺枪刺向陈禹门胸口
但陈禹门是谁他可是曾参加过淞沪会战以及南京保卫战的老兵,不知道多少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更不知道与鬼子拼了多少次刺刀
陈禹门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个鬼子用的都是虚招。
左侧的鬼子虚右实左,右侧的鬼子虚右实右,他如果向两侧躲闪,则正好会撞到其中一个鬼子的刀锋之上
当下陈禹门一步前踏,同时恶狠狠一枪刺出
“噗噗”两个鬼子的刺刀几乎就是贴着陈禹门的左右腰侧擦过。
几乎同一时间,陈禹门的刺刀却狠狠的捅进了左侧鬼子的心窝子
“呃啊”左侧鬼子立刻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嘴角溢血滩倒在地。
右侧鬼子明显吃了一惊,当即收刀,试图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陈禹门手腕猛一抖,手中的水连珠步枪便已经横转过来,只一个动作,便同时完成拔刀并出击,接着,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水连珠的枪托便已经砸在右侧鬼子的面门上,将鬼子面门砸得生生凹进去一块
右侧鬼子发出一声惨叫,捂着面门倒在了地上。
陈禹门心下却毫无怜悯,一脚踏出再重重踩下,踩在倒地鬼子的脖子上
只听喀嚓一声,鬼子的脖子便被硬生生的踩断,凄厉的惨叫便嘎然而止
“呃啊”就在这个时候,又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右前方传来,陈禹门急回头看时,便看到桂一枝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个鬼子少尉持一把军刀,军刀的半截已经刺入桂一枝腹部。
鬼子少尉狞笑着,手腕猛然发力一绞,桂一枝便越发凄厉的哀嚎了起来。
陈禹门正要飞奔过来救援,异变陡生,只见桂一枝双手连动,毫不犹豫的拉着了腰间四颗手榴弹的导火索
“八嘎”鬼子少尉咒骂一声,扔掉军刀就跑。
桂一枝又岂会让鬼子少尉如愿,一把就将他搂抱住。
鬼子少尉使劲挣扎,却发现桂一枝的双臂如同铁箍,根本挣不脱。
陈禹门毫不犹豫的扑倒在地上,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再接着狂暴的气浪席卷而至,陈禹门的身体就如同风中的落叶般飘起。
再然后,陈禹门就感到脑袋重重的撞在了一堵墙上。
再然后,陈禹门就又两眼一黑,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五狱行宫,地下指挥所。
钟毅就好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站在摸拟沙盘前
沙盘之上,在中路战场,代表367旅的红色三角小旗已经溃缩到了太平巷附近,而代表日军的蓝色三角小旗,却已经插满了太平巷以北的街区
这也就意味着,太平巷以北的街区已经全部落入日军之手
抬起手腕看表,时针堪堪指向21日凌晨5时,天就快亮了
对于钟毅来说,对于367旅来说,对于整个武汉卫戍区全体守军官兵来说,这真的是漫长而又难熬的一天
张师量沉声说“参座,天亮了”
钟毅轻轻颔首,扭头对朱良成说“老朱,让3营撤下来吧”
“是”朱良成答应一声,当即抓起面前的电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