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声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这会找到机会,立刻开始反击。
刘声说道“我早就说过,我们远在重庆,对于前线的实际情况不了解,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过多干预,而应该完全相信前线的指挥官”
停顿了下,刘声又对常校长说道“幸好校长的定力过人,没有听信某些怯懦之辈的危言耸听,否则,恐怕就不会有这次漂亮的反击”
常校长听了这话,脸上难免感觉到微微发烧。
陈实一听却火大,生气道“你说谁是怯懦之辈。”
刘声哂然一笑说“怯懦不可怕,谁接话谁尴尬。”
陈实越发的生气,怒道“刘声,你把话说清楚”
“行了”常校长实在看不下去,冷哼一声说道,“都是党国高级将领,当众吵吵像什么话都闭嘴”
陈实这才不甘的闭上嘴。
这时候,何应佩却说道“刚才为章兄说,武汉卫戍区这次夜间反击,是一次漂亮的反击,这恐怕是言过其实了吧”
“是啊。”徐永盛也说道,“电报上可说了,为了击毙这九千多个鬼子,武汉卫戍区足足付出了两倍以上的伤亡代价”
“两倍伤亡已经不错了”白崇悲反驳道,“看看淞沪会战,看看南京保卫战,再看看徐州会战,既便是台儿庄战役,我们可曾打出过二比一的伤亡比更何况,武汉卫戍区不仅取得了二比一的伤亡比,关键还收复了白天失守的阵地”
“收复了又如何”陈实终于冷静下来,反击道,“就算夺回阵地,但是之前武汉卫戍区构筑的防御工事却肯定已经被日军所摧毁,这也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军将无险可守,只能拿人命往里填”
何应佩轻哼一声,说道“辞修说的在理,昨天只是侥幸,要是今天武汉卫戍区还能够打出二比一的伤亡比,那才是真本事”
刘声道“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陈实冷然回应道“好啊”
凌晨四点半左右,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时分。
东久迩宫捻彦再次将筱冢义男、荻洲立兵、清水喜重和藤江惠辅四个师团长、召集到他的大帐篷内
进门时,荻洲立兵和清水喜重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中队只是一次反击,就吃掉了他们一个联队,要是再来四次这样的反击,他们整个师团就废了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如此残酷的现实,他们的心情又岂能不沉重汉口之战的艰苦程度,远远超过他们的预计。
当然了,除了心情沉重,两人还有些不满
是对东久迩宫捻彦不满,两人都坚持认为,是东久迩宫捻彦的玉石俱焚的战法,才造成了出击的三个联队全军覆灭
要是没有第二军重炮群的炮击,出击的三个步兵联队就算遭到中队的围攻,也断然不至于全灭,至少能逃回来一半人
说真的,他们是真的想不明白,东久迩宫捻彦为什么要搞玉石俱焚的残酷战法
从荻洲立兵和清水喜重的表情,东久迩宫捻彦能够猜到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根本不想解释什么。
身为司令官,他没有义务向自己的手下解释他的决定
如果能够像筱冢义男那样,对敌人、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清醒的认知,东久迩宫捻彦会很欣慰,但是如果做不到这点那也没什么,只需要坚决执行命令就可以了荻洲立兵和清水喜重显然属于后者
当下东久迩宫捻彦沉声说“诸君,今天凌晨的反击战,支那军的确给皇军造成了沉重损失,三个精锐步兵联队因此集体玉碎,对此我无比的痛心、深感内疚”
荻洲立兵、筱冢义男、清水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