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城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其间4个生锈的螺帽正横躺在那儿。
“胡哥已经卸下了4个,但还有2个锈的太厉害,实在是”
未及阿城把话说完,适才刚刚闭合的木门突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是把挡在其后的两台理发桌给弹震了出去。
“快,吴超,小温”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铁栏是什么情况,唐小权惊恐着大眼,一边喊一边招呼连半口气还没来得及喘上的吴温二人再次投入到新的战斗当中。
他们4个人,两两一组,借着背脊倾斜的力量,死死地抵在理发桌上。
行尸一个接着一个穿过破碎的玻璃门蜂拥而入,如今不受阻拦的它们,当真是犹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毫无顾忌。
而随着它们的不断拥入,后续进入的丧尸便是会不可避免地撞在先行进入同伴的身上,这就使得整个尸群成了一台天然的冲撞车,而其目标正是幸存者们所在的最后的防线,木门。
对于身后发生的一切,胡晓东全然听在耳里,但眼下的他根本腾不出手去支援自己的兄弟。
汗水一滴滴地流淌,沁入眼里,既酸又涩。他下意识地眨巴了两下,再一次用力地掰了掰卡死的扳手,可锈紧的螺帽似乎是铁了心的要与他死缠到底。
还是纹丝不动,胡晓东郁闷的想要大喝,要知道他的一双手臂在历经了砍杀,攀爬等一些列高强度活动之后,已是到了力竭的边缘。
所以,他若再搞不定这两个螺帽,将铁栏卸除,那他与兄弟们的性命怕是就得交待在这了
行尸的撞击愈发的变得凶猛了起来,这些兴奋的畜生几乎每一次撞击,都会令得木门为之一颤。
这种感觉令得其后抵御的人相当的不好受,唐小权只觉着自己的背脊好似是在被人用重锤反复的锤砸,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退后半步,因为眼前的木门是他们最后的防线。
门破便是意味着人亡,虽然结论略显残酷,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胡晓东此刻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只可惜这般巨大的压力并未能为其转化出半点的动力。
相反由于持续的体能消耗,他双臂眼下所能施展出的力道却是愈来愈小。
温权鑫粗气劲喘地抬眉瞟了眼正立于高台背身作业的胡晓东,此时的他全然没了平日里嘻哈逗乐的嘴脸,白净的面庞因为恐惧与疲惫变得煞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吴超同样是紧张的要死,丧尸未曾停歇的撞击令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他坚信门破只是分秒的事情。
毫无疑问,幸存者们当下所面对的黑暗前的等待是极为熬人的,尤其还是在他们认定了此事不可避免之后,那种骇然的恐惧感就像是一颗发酵的苦果,不断侵蚀着他们的心间。
阿城最终还是未能抵御住这无尽深渊的洗礼,年纪颇幼的他一反常态的大声喝道“喂,胡哥,你还没搞定吗俺们这边的门可撑不了多久啦”
“我t知道了”胡晓东想也未想的便是厉声回道,心理与生理的双重压力也是让这位坚挺的汉子也是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连生活经历丰富的胡晓东都出现了烦躁混乱的情绪,那余下众人的心境可想而知。
唐小权的眉头紧蹙成了麻花,常常涉猎心理书籍的他很清楚人在绝望时会表现出怎样的反常状态。
而眼下,他绝迹不想见到那些状态,所以
眼眸快速地扫过胡晓东手上的动作,后者依然在那费力地掰动着扳手。
透过其臂膀上隆起的根根青筋,唐小权知道后者已经使出了全力。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