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就是几个好逸恶劳的家伙吗千岁懒得再听它们胡说八道,不耐烦道,“你吓跑我的猫儿,又弄坏我的园子,我该把你们皮子都剥下来当软帽,但我和小三刚搬进来,手下还缺几个奴仆”
说到这里,话音拖得很长,显然黄皮老爹要是敢推诿,她立刻就动手剥皮。
纤指微动,挂在手上那两只小鼬就开始摇晃,果然像两块皮子。
黄皮老爹全家的日子一向过得自由自在,哪里甘心给人当什么奴仆然而迫于她淫威,还得卑躬屈膝“我们来,我们来。”
千岁望着它似笑非笑“怎么,不情愿”
“哪儿的话,能为两位主人效力是我家三生修来的福份”感受到对面传来的寒流,黄皮老爹一个激灵,姿态立刻摆正。
“那就好。这园子是你们搅坏的,明天早晨在我起床之前必须复原如故。”千岁解开禁制,将三只小鼬丢了过去。它们身在半空就醒了,一个翻身四脚着地,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都透着敬畏。
“从明天起,我们的起居,以及春深堂大小事务都由你们打理,但凡有一件做不好的”
她指了指小公鼬,后者正盯着她瞧,下意识脱口而出“剥皮”
千岁给它一个赞赏的微笑“对极。”
被赶鸭子上架,黄皮老爹委屈巴巴“大人,不是我们不肯服侍,然而我们还没有化形的道行,做不了人事。”说罢,抬起两只前掌。
这是兽爪,不比人类手掌灵活,做不了那么多精细活计。这些妖怪没有三百年以上道行,根本变不出人形。
“这有何难”千岁勾了勾手指让它们靠近,再唤出琉璃灯。
这盏宝灯乍一出现就绽出柔和的光芒,燕三郎却咦了一声。
有段时间不见了,琉璃灯好似修复了一些,最浅的两条裂纹已经不见了,灯身上依稀有些模糊的图案出现,却不知绘着什么内容;图案之间又有无数符文时现时隐,偏偏他一个字也不认得。
好看,但是诡异。并且燕三郎一眼就明白,千岁又偷喂琉璃灯了吧
千岁对黄皮老爹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