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郑媛辛昌警校室友某个交集很淡的同学、同事
顾寻没伤害过这些人生旅客, 但不保准哪句话, 哪个眼神,无意刺激过别人,自己却不知情,人心莫测, 即便生活圈小, 也难揣测谁想要他的命。
至于工作方面, 这些年经手大案小案不计其数,得罪过的罪犯更多了, 猜不出。
思绪如一团乱麻, 顾寻下意识摸口袋找烟,口袋空空,转身往外走,“你先待会,我去买盒烟。”
林亦然知道他烟瘾重,思考问题时离不开, 没再矫情,知趣地点头。
房门刚关,就听走廊郑天成的大嗓门嚷嚷“老大, 小然醒没”
“醒了。”
顾寻低沉磁性的嗓音像行走的低音炮,说什么都好听,林亦然躺病床上,听着他说话不由地弯了弯嘴角。
郑天成没绑绷带的手,一把搂住顾寻脖子, “走,进去看看他。”
顾寻偏头看眼肩头粗糙的大手,冷道“狗爪拿开,我下去买烟。”
郑天成嘿嘿笑两声,拿开手,掏出盒新烟,塞顾寻手里,“我也贿赂下领导。”
顾寻撕开塑料包装,抽出根烟,剩下的重新放回郑天成衣兜,“你领导可不是那么好贿赂的。”
二人说笑着重回病房。
郑天成吊着胳膊,嘴边叼烟,满脸笑意,大摇大摆进来,要不是穿那身病号服,还以为他来春游的,上前拍拍林亦然肩膀,“嘿小子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苏醒后,林亦然心情一直不错。
“你再不醒,咱老大就要挂了,这三天三夜,老大没合过眼,片刻不离你床边,我断了胳膊,老大连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哎呀弟弟果然不一样。”
林亦然一惊,抬头看顾寻,窗户半开着,他手肘杵窗台上抽烟,眼望医院外春景,对郑天成的话好似没听见。
郑天成顺着林亦然目光也看过去,“老大我听佳佳说孟繁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咱们这次又死又伤,绝不能便宜了那变态。”
一根烟抽完,顾寻关上窗户,转回身,倚靠窗边,“孟繁生前腹部被刀划开,同时生殖器官被割掉,塞入腹中,死于失血过多,除这两处重伤外,尸体没有其他创伤,胃里有牛排等食物残留,血液有红酒成分,身穿阿玛尼最新款男装,他失踪这段时间不仅没受虐待,还好吃好喝过得不错。”
郑天成指间的烟燃尽,灰落到腿上,他急忙站起来掸了掸,“不对呀,孟繁除了开膛外,其他地方和前两起被害人不同。”
热水渐渐没了温度,林亦然放回水杯,悠然开口“因为男人没有子宫,生育这件事上,女人付出的辛苦更多,两者相比他更仇恨女性,之前我认为他被母亲抛弃过的想法不够严谨,准确来说他跟母亲生活过一段时间,然后被遗弃,如果一点母爱没得到,恨意不会这样浓重。”
郑天成摸摸下巴,“427白石山探险活动六人中,孟繁最符合凶手特征,但他现在遇害了,高国昌也不符合,高希林的情况,我们通过对鞋厂工人走访,工友间评价他任劳任怨,沉默寡言,算老好人那种,真实性格暂时不了解,无法判断,再就没嫌疑人了。”
林亦然咬了下唇,抬头看顾寻,“高希林找得怎么样了高国昌最近没有异常行为”
顾寻长吐一口气,“咱们离开后,高国昌给儿子打过几通电话,高希林一直关机,后来他没再打过,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回家窝在那小屋子里睡觉、听收音机,生活和原来没区别。”
郑天成“儿子失踪,每天还能睡觉听收音机,这老头也太淡定了吧换成我爹找满大街贴寻人启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