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然鼻腔发出声“嗯。”眼望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思考刘毅峰和本案的关系。
顾寻目视前方专注地开车, 心思却和林亦然想一块去,“有两种情况,一凶手认识刘毅峰,而且记恨他或者厌恶嗜酒, 二凶手随机跺手, 目的跟在案发现场留名一样挑衅警方, 选中刘毅峰因为酒鬼好下手。”
不管哪种情况,都说明凶手对刘毅峰有了解, 就生活在他身边, 林亦然有个大胆猜想,当年刘毅峰那孩子,或许还活着。
砍手的人和开膛案凶手是否为同一人
林亦然想了下,即便不是一人所为,他们也是同伙,找到其中一个, 顺藤摸瓜另外的不难找。
顾寻自言自语嚷了声“已经派人盯着刘毅峰,怎么还被剁手”
“刘毅峰常去富民村喝酒,那片城中村房屋密集, 村路复杂,想甩掉咱们的人不难,没到生命威胁的地步,谁愿意被监控哥,先送我去刘毅峰家。”
久违的称呼让顾寻心头一暖, 一身疲惫也跟着散去,心甘情愿当司机,车停到信然小区,顾寻叫来孟佳陪林亦然一块,自己回市局忙当下最要紧的事找孟繁。
上次住院花掉刘毅峰全部积蓄,这次在医院简单处理下,便回家修养。
林亦然站门外就听见电视声音,进屋电视广告声音吵的人耳朵疼,刘母看得正来劲,对进门客人全然不知。
刘毅峰收起遥控器,低头在母亲儿边大喊“先回房间睡会儿。”
刘母“啊”
“”
刘毅峰干脆放弃沟通,扶母亲进房间,关上房门,说“警察同志,坐。”
茶几上凌乱地放着几瓶啤酒,刘毅峰拿起一瓶,牙齿起开酒瓶,瓶盖一口吐进垃圾桶,仰头咕咚咕咚大口喝着,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孟佳身边没有嗜酒之人,见此一愣,随口问“没菜能喝下酒”
刘毅峰笑笑,“酒小姑娘,啤酒跟水一样,我用来解渴的。”
孟佳“”
“当年那个女人叫什么关于她的信息你还记得多少”时间紧迫,林亦然直接进入主题。
刘毅峰靠椅子上,翘二郎腿,右手剩下的三根手指,握着酒瓶,提起那段光荣岁月,眼里藏不住的欢喜,“叫苗蜜,啧人比蜜更甜,知道我这些年为啥不结婚”
酒精让人放松,酒后的人话总是很多,没人接话,他也能自顾自聊很嗨,“那脸蛋,那身段,没哪个女人比上她,吃过山珍海味,谁愿意回去吃粗茶淡饭,兄弟不是我老哥跟你吹,我年轻时候睡过的女人”
林亦然猜出他后面的话,会越来越无下限,及时咳嗦一声,止住他那些污言秽语,“只有知道名字身份证号码知道吗”
刘毅峰大笑,残手拍拍林亦然肩膀,“老弟,和你们处对象是不是跟查户口一样我没事记她身份证号做什么那天不是跟你说过,后来我去她老家找过她,邻居说她们全家搬走了。”
重名率那么高,凭名字寻人,如大海捞针,林亦然又问“她老家哪个县”
“青县,苗家村。”
“你最近有没有跟年轻男性接触过”
刘毅峰手一指,“你呀”随后一声叹息,“如果我和苗蜜那孩子活着,应该跟你差不多大,没准像你一样做人民警察。”话落,他眼中的荣光没停,仿佛所言为真。
“我今年23岁。”林亦然说。
刘毅峰想了片刻,“如果那娃还在,今年22,比你小一岁。”
“除我以外其他青年男子,接触过没”
刘毅峰摇头,“年轻人谁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