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在打字,过了会儿,她抬头,“被害者信息已发过来和前两次有点不一样。”
霎时车上几人全竖起耳朵倾听。
“被害者冯梦,本市人,女,29岁,已婚,未育,职业护士。父亲经营一家饭店,经济条件优越,丈夫是民航飞行员,时常不在家。一周前她忽然失踪,家里发现不对劲立即报了警,目前信息只有这些,具体情况走访后才能知道。”
郑天成宽大手掌,倏地往膝盖一拍,回头,“老大,这起案子和前两起肯定不是同个凶手,冯梦一周前失踪,现在才出现人头冰雕,这明显和前两起案子不符,如果现场遗物能解释通,那被害人目标忽然转换成有钱少妇怎么解释之前关于凶手作案目标的推理,与这起案子完全不符。”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前两起案子来看,凶手作案目的是为揭开那些女人表里不一的真面孔,用钱做诱饵引女学生上钩,只是达成目的一种手段。
一个目的,可有千万种手段,郑天成的结论维持过早,林亦然率先张口“他目标为表里不一的女性,职业和年龄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之前的推理能否继续成立,等调查完冯梦自然能知道,稍安勿躁。”
郑天成一时哑然,又不甘心在心仪女生面前被新人占抢风头,沉默两秒,说道“凶案接二连三出来作案谁能不躁老大最近抽烟快代替吃饭了。”
闻言林亦然往旁边座位瞥了眼,顾寻微低头,拇指与食指捏着一盒烟,来回翻滚,不知在想什么,他脸瘦,下颚紧致没一丝赘肉,瞳仁漆黑,眼角微微上翘坏坏的似笑非笑,其实他并不爱笑,每次笑嘴角只勾出一点弧度,偏偏那一丝痞笑最迷人。
林亦然喉结滚了滚,不敢再看顾寻,转头望窗外,纷飞的大雪,却没能给滚烫的心降温。
三个被害人中,吴家经济条件最好,偏偏吴家父母最令警方头疼。
“只有头颅算怎么回事这样的冯梦进不了祖坟,外面做孤魂野鬼,第一个来找你”吴母拎着小包,穿着皮草,张大嘴放声哭嚎,半晌没流一滴泪,哭着哭着突然伸手指,指向值班警察的鼻子。
顾寻一步上前,握住吴母手腕压下去,猛地一甩,“孤魂野鬼让她今晚来找我,讲讲遇害过程。”
这人没穿警服,语气不善,眉眼间透着股痞劲,跟接待吴母的警察完全不一样,“你你谁呀”
一旁警察解释“这是顾队,您女儿案子的负责人。”
冯母撇了撇嘴,难以置信地说,“他是警察还领导”顿了顿又吼“领导就能随便凶人我要去投诉你,当个破警察牛什么牛。”
“12389打吧,我听着你投诉。”
冯母脸色极其难看,朝吴父瘪嘴,委屈巴巴地抽鼻子“怎么有这样的警察,死无全尸多晦气,我也为了小梦好呀。”
顾寻冷笑“我的友善只给正常人,如果您想得到尊重请先正常点,别在这演戏,妨碍公务。”话落,长腿大步径自走出去。
孟佳抱着一摞文件追上来,“老大,冯梦生母死的早,那女人冯梦继母,原本是冯家饭店的洗碗工,后来凭借一张巧嘴拿下冯父,她有个女儿,今年21岁,也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顾寻啧了声,“演技太差。”
“我看冯梦父亲挺吃她那套有点迷信。”
顾寻点头,“走,去冯梦家看看。”
冯梦家所住的皓月小区,位居市中心,柏城知名高端小区,这场暴雪让小区花园和草坪染上白色,一栋栋高层楼房屹立在雪白之间。
孟佳敲敲房门,过了好一会儿,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