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愣愣地盯了他半晌,嘴角抽了抽,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殿下是,要我喂你”,吴允笑了笑点头,“有劳公主了。”
文乐“”
“那你等等。”
吴允看着她急速地卷了两口碗里的饭菜,眸子突地一顿,似乎又看到了那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姑娘,那时也是这般猛地扒了两口饭菜,瞧着他受伤的手掌说道,“你别动,等下我来喂你吧。”
吴允出神的功夫,文乐已经搁下了自个儿手里的碗,在旁边的琉璃盆里净了手,坐在了他身旁,捏了个糖心糯米团子送到他嘴边,“这个好吃,殿下尝尝。”
糯米团子做的小,送进吴允嘴里时,文乐感觉到了指尖一热,眸子瞬间打了个颤往下一移,却正好瞧见了吴允正在吞咽的喉咙,那喉结上下一滚动,文乐突地面红耳赤。
初夜那晚,事后他将她搂在怀里,文乐抬头,也是见到了他的喉咙这番在滚动。
“在想什么”吴允盯着她那张涨红的脸,眸色幽暗,文乐慌张地瞥开目光,“没、没什么。”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文乐的视线匆匆地往跟前的菜色上一扫,多半也没瞧清是啥,只问吴允,“殿下还想吃什么”
吴允半晌没回答。
文乐回头的一瞬,吴允的手臂便将她捞了过去,文乐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被吴允摁在了他腿上,之后便听吴允说了一个字,“你。”
文乐红着脸瞪着他时,吴允却说,“是你先逗的我。”
这回倒也不似在那月季花墙时的猛劲,缓缓地深入,甚是销魂,渐渐地文乐感觉到了身子在漂浮,心痒难耐的那阵,文乐便也咬着牙主动将嘴儿凑了上去。
那几案才猛地一阵地动山摇。
半夜,吴允才抱着文乐去池子里泡了身子,两人躺在床上歇息时,已经过了丑时,吴允在文乐耳边说的那话倒是不假,五日没碰,一夜都还了回来。
文乐这一觉睡得很沉,翌日起来,吴允已不在身旁。
文乐翻身起来,一只手刚拂开床前的帷幕,就见永安殿里的嬷嬷已经立在了床边正候着她,见到她探出个头来,那嬷嬷忙地走过来,温和地问了一声,“公主醒了。”
除此之外,嬷嬷没再多说一句,伺候她更衣时也没开口。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文乐竖起耳朵,发现连那外头的半点脚步声都听不见,亦没有说话声,文乐这才察觉出了不对,便问嬷嬷,“殿下呢”
嬷嬷替她插好了头上的簪子,到底是手不稳抖了抖,“殿下说,让公主就在这屋里呆着,哪里也别去。”
“外头可是出了何事”文乐问嬷嬷。
那嬷嬷便也没瞒着,颤颤地说了句,“皇后反了。”皇后当初就是凭借着娘家的势力当上了皇后,如今这一反孤注一掷,势力不容小窥,昨儿下半夜皇后就开始动了手,天一亮永安殿便被密密麻麻的兵将包围。
如今双方人马正在前头的厅堂内对峙,唯有这一处被殿下护在身后,无人进得来。
文乐昨夜亲耳听到了皇后说的那句,“明儿动手。”后来从屋顶上下来,同吴允那番一磨蹭,倒是将这话忘得干干净净,这会子猛地惊醒,也不顾嬷嬷的劝阻,直接赶去了前殿。
文乐出生在太平盛世,从未见过何为造反,从里屋出来,瞧见满院子的人刀枪相向,重连那围墙边上皆是站满了弓箭手,才知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怕。
文乐一袭秋枫长裙立在那台阶上,往下一瞧,一眼就见到了吴允和废后。
废后的目光也落在了文乐身上,讽刺地笑了一声,“原来在你这儿,倒是不用去寻了。”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