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安走后,文乐就立在那不动。
过了好一阵对面那脚步声终是忍不住了,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待文乐瞧见昨儿那道才见过的二皇子时,便大方地一笑,“见过二殿下。”
那笑明朗的很,即便是城府极深的二皇子竟也一时失了神。
“听说母后今儿请了公主,倒没想到公主真来了。”二皇子一过一瞬就恢复了过来,依旧是昨儿那副温润的笑容,往文乐跟前走了两步,停在她三步远,转过身瞧着那月季花墙温声问她,“公主也喜欢月季”
文乐笑着说,“喜欢啊,多漂亮。”
二皇子笑了笑,目光瞧了一眼文乐,便说道,“人瞧花,花瞧人,两边皆生羡。”
文乐很给面子,回头那脸儿上的笑容灿烂很是灿烂,看着二皇子玩笑道,“二殿下是打算同这花儿媲美”
两人一来一句聊得甚是如意。
等怡安回来时,二皇子已经替文乐摘了一把盛开的月季,文乐也没问怡安寻着了那帕子没,三人从那园子里出来,文乐便将那花儿交给了瑶姑姑,“这月季好看,回去修剪一番入瓶,放在床头边上,夜里还能闻到香气。”
怡安低下头,及时地隐了唇边的一道笑容,又偷偷打量了一眼自个儿的二皇兄,见其神色也是愉悦,便知二人在那后花园,当是聊得舒心。
怡安挽着文乐的手,兴致很高,“姐姐赶紧走吧,适才我听母后说,今儿有果子酒吃,姐姐待会儿一定要尝尝,来了吴国旁的不说,就这果子酒可是一绝。”
等到几人赶到前院,酒宴上已经坐满了人。
皇后身旁留了三个位置,一想便知,其中一个是给文乐预备的。
文乐若是坐过去,那身旁的位置,必定就是二皇子的了。
怡安正要拉着她过去,文乐却是不着痕迹地从他胳膊弯里抽了手,说道,“我初来吴国,按理说该先去拜访各位娘娘,今儿既然在皇后娘娘酒宴上先碰上了面,理应去认个脸,我就坐在那外头便是。”
怡安和二皇子还愣着,文乐已经寻到了自己的位置。
今儿皇后办酒宴,自然不只是请的文乐一人,后宫里的嫔妃们都在,文乐的眼珠子往底下的坐儿上瞟过,一张木几前坐着两人,此时都满了位,唯独就靠着后头的一张几前只坐了一位面容清丽,神色寡淡的嫔妃,那身旁还余了一个位置。
文乐坐过去的一瞬,怡安和二皇子的脸色就变了。
文乐也没成想,她那一坐,刚好就坐到了三皇子的生母,静嫔的身旁。
文乐对着静嫔点头施礼时,静嫔也只是礼貌地回了礼,淡淡地笑了笑,并未说话。
怡安咬了咬牙,终究是跟着走了过去,到了跟前便对文乐身旁坐着的那位嫔妃说道,“前儿母妃给母后送来的那副荷花图,母后甚是喜欢,说要请教一下,那针线到底是怎么走的,才能如此有灵气。”
那嫔妃便挪了位。
怡安坐下就凑在了文乐跟前,对她挤了挤眼,“我喜欢挨着姐姐坐。”
文乐笑了笑说道,“成。”
待那果子酒一呈上来,怡安便给了文乐一杯,“姐姐尝尝,这酒可甜了。”
文乐不是没有喝过酒,在陈国曾喝过不少,还闹过几场,倒也不是一杯就能醉人,正要接过来,身旁一直未说话的静嫔开了口,“素闻陈国皇后喜爱芍药,今儿正巧我这一只酒杯上烧了朵芍药,我一向不会饮酒,公主若不嫌弃,便用这只杯子吧。”
文乐回头,果然就见那杯上有一只芍药,心头一震,目光便定在了静嫔的脸上。
瑶姑姑说,三皇子的生母静